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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安正跟朱鹮走在一起。
两人看似闲逛,实则搜寻可疑之人的踪迹。
周围热闹喧嚣,往复城百姓沉浸在自己日常生活中,仿佛对他们视而不见。
没有雨,但谢长安还是撑着伞。
她如今是魂体,必须依附这把伞才能现身。
朱鹮伸手去摸她的伞,似乎有话要说。
他之前杀人的时候,眼睛不眨,如地狱修罗,现在温柔无害,却像一个真正的佛子,反差极大,换个人只怕早已胆战心惊。
谢长安没有感觉到恶意,就也面色如常。
“你想说我这把伞不牢固?”
朱鹮点头。
谢长安:“它本来就是在路边捡的破烂,折迩修补了一下,勉强能让我栖身。”
朱鹮摇摇头,意思不是长久之计。
谢长安神色淡淡:“我知道,有人给我说过,你身上的金缕衣可以炼伞。”
朱鹮笑了一下,点点自己身上金线袈裟,又指了指她,虚空写下“给你”两个字。
如此珍贵的法宝,竟是愿意说给就给。
任是谢长安再淡定,也不由生出困惑了。
“你我萍水相逢,阁下为何对我如此另眼相看?”
朱鹮望着她,只是温温融融地笑,宛若明月珍珠,柔光莹莹,干净皎洁。
谢长安:“你我曾是旧识?”
朱鹮摇摇头。
谢长安素来不爱欠人,但若是从前遇上朱鹮,她必是要道谢再婉拒的,现在死过一回,性情乖戾古怪许多,就不爱说那么多寒暄推辞的废话了,万事懒惫肆意,见状也不再追问,更没提索要金缕衣的事。
她不在意,朱鹮反倒有点急了,直接拉住她的手腕。
谢长安蹙眉,正想抽回,却忽然感觉到一股灵力传递过来。
对方居然向她开放了自己的识海!
谢长安惊诧莫名,心想自己与这妖修究竟有何前缘,以至于对方如此掏心掏肺,但想也知道两人之间绝无孽缘牵连,她入道之前的十多年里,日日夜夜都在人间唐宫度过,如何会认识远在照骨境的大妖?
若是要扯到什么前世今生,那更是缥缈无边不足为信了。
如是想法一闪而过,她定神深入朱鹮识海,马上就感觉锋锐杀意扑面而来。
狂潮映海风,白虹照天光,如此汹涌夺目,森然魄动!
是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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