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你觉得哪里不对劲?”
刘暮舟闻言,有些疑惑:“几里之外应该跟着大批兵马的,你听不到吗?”
钟离沁眉头一皱,下一刻,刘暮舟明明看见一道好似水波的涟漪以钟离沁为中心散开,不过瞬息而已,少女便沉声道:“是有人,起码有八百骑兵,都是重骑。”
但话锋一转,她诧异问道:“将近十里远,以我现如今的神识,至多也就能看到三十里,你应该炼气九层,怎么能看这么远的?”
刘暮舟摇了摇头,“不知道,以前被雷劈了之后,目力耳力就强了不少。但这么远我看不见,只听得见。之前我连下雨前蚂蚁挪窝的声音都听得见,还不知道怎么遮挡,是曹同教我剑气功法之后,才慢慢的可以随心去听的。”
钟离沁一脸疑惑,她也没被雷劈过,也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所以也闹不明白。
感知到众人都已经回了屋子,钟离沁随手挑灭蜡烛,轻声道:“慢慢看着?”
姑娘自然上了床,但这床可没之前的炕大,刘暮舟只得盘膝在地,淬炼气旋。
此时此刻,几间屋子都灭了灯,但真正睡着的人,唯独那位中年人了。
车夫阳叔坐在桌前,一手抓着长刀,一手拿着酒壶,时不时抿上一口。
隔壁屋子里,陆萃潼自袖中拔出一把匕首,深吸一口气后,眉心处竟是又微弱光华流转。
那位其实不姓陆的中年人,此刻鼾声如雷。
客栈老板娘就坐在一楼,跷着二郎腿,半依在桌边,左右各站着一名神色木讷的男子。
一间屋子,门吱呀一声打开,钟离沁双眼一眯,猛的起身。但刘暮舟却没事人一样,静静听着而已。
此时阳叔手提横刀,一脚踹开陆萃潼的门,钟离沁双眼顿时眯起,但刘暮舟却起身抓住了没骨头。
“等等。”
阳叔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太子钟情于你,若你不死,流苏国会出大事的。”
陆萃潼面色煞白,颤声问道:“阳平,我……我爹娘呢?”
络腮胡汉子大步朝前,只说道:“我跟卢侍郎已经送他们走了,现在送你去找他们。”
陆萃潼浑身一颤,声音沙哑:“那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早杀了我不就好?”
或许是因为阳平觉得陆萃潼即将身死,便笑着说了句:“因为此地是青木国,我阳平护卫不利,让青木国边军杀了你与卢侍郎。我自会回国请罪,三日之内,流苏国十万大军便会北上青木国。只消半年,天底下就没有青木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