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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敌军围困镇远关那刻起,嬴渊与守城的将士们便没了退路。
依城而战,尚有一战之力。
可若离开这城,以鞑靼马战的优势,最终也只是死路一条。
就在嬴渊沉默期间,站在他身旁的陈大牛忽然开口道:
“大哥,让俺带着兄弟们给您杀出一条血路,您骑上快马去...去请援军!”
闻声,嬴渊狠狠瞪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开口道:“毋宁死,不苟活!”
陈大牛叹了口气。
事已至此,他也不再相劝。
随后,嬴渊命人将他珍藏的一坛酒抱到城头。
他将酒坛取开,刹那间,扑鼻香味弥漫开来,引得众人翘首以盼。
又有两名士卒给每人发了一个碗。
就在这时,城关外,敌军开始集结,打算对镇远关发起冲锋。
众人心中大骇。
嬴渊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城外敌军,便就再次看向一众袍泽,对于敌军集结推进一事,心中并无太多波澜。
因为他知道,该来的,迟早会来。
“有肉无酒,乃人生一大憾事!”
“今日借这边关,与众兄弟痛饮一碗!”
嬴渊先给自己倒了半碗水,又掺和了少量的酒。
见状,余者皆是如此。
待酒水斟满,嬴渊将酒碗高高举过头顶,再次开口道:
“这碗酒,敬死难的袍泽弟兄,敬咱们来生,依然做兄弟,继续杀鞑靼!”
“干!”
话音刚落,所有人齐齐道出一个‘干’字。
紧接着,便将碗中酒水一饮而尽,将酒碗摔到地上。
随后,他们一手握兵刃,一手吃着肉饼。
而嬴渊则将残损的大纛扛在身上。
众人一字排开,同时看向冲来的敌军,眼神里再无任何害怕的情绪,更多的是淡然。
所谓视死忽如归,便是如此。
待到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