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卓著,还请嗣君准允。”
梁储自从背叛同党王琼后,早就有告老还乡之心。
因为他知道他不可能真的会被杨廷和信任,当成自己人,将来待在朝堂上,他难免还是会被杨廷和为难,他也就早就做好了辞官回乡的打算。。
所以,当现在朱厚熜给他们这些清流出身的迎立文官出难题时,梁储果断就选择以老迈为由拒绝负责此事,而代价自然是中断自己的仕途,自己给自己安一个老迈的标签。
朱厚熜见梁储都这么说了,自然不会再逼梁储负责此事,便拿着遗诏,看向了毛澄:“那大宗伯就辛苦一些。”
毛澄这时剜了梁储一眼,不由得咬牙在心里骂梁储老奸巨猾,竟然用正打算辞官回乡的方式避开这事。
但毛澄可不愿意在这时用这个理由,因为他还想入阁呢。
可他现在也不敢拒绝,说嗣君济民不对。
他只在心里恨湖广巡抚秦金等湖广文官腐败无能,定然是把存留税粮都贪污了,不然何至于有这么多流民。
而因要为嗣君处理起这种实务,毛澄也不敢贸然答应,甚至为难,因为一旦要救眼前这些饥民,把他们真当人看,就意味着沿途别的地方也是要救的,如此车驾带的粮食肯定不够救济,肯定要吃大户,扰地方。
朱厚熜看见毛澄为难的样子,忍不住想笑。
他倒不是有意要让毛澄这些清流文官难堪。
他这样做不过是想让毛澄这些自视甚高且傲慢到认为君主都应该听从他们安排的清流文官们,通过某些事,权威受损,而让跟着他的藩邸旧人有机会崭露头角,掌握主动权,同时也对他们做个服从性测试,让主动权把握在自己手里而已。
袁宗皋现在是最了解朱厚熜,知道自己这位世子不是普通少年,也就对朱厚熜此时的话语更加认真地思索起来,并最先猜到了朱厚熜这样做的目的。
于是,袁宗皋这时主动站了出来,对朱厚熜拱手说:“嗣君,大宗伯虽是九卿,但到底只是礼官,哪里知道地方实情,又如何能做好济民之事,故请让臣主持此事,臣虽只是藩邸长史,但到底生于斯,长于斯,知本乡之情,也奉王谕,赈济过受灾佃户,所以自当比大宗伯合适。”
毛澄这里看了袁宗皋一眼,然后咬牙一拜,在这个时候,不愿扰地方吃大户的他也只能在这个时候说:
“臣惭愧,于安民实务上,确实不如袁公!”
毛澄这一拜,让周围的藩邸旧人们着实感到意外,同时也有一种扬眉吐气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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