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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在京中还没有置宅的袁宗皋也没有拒绝。
而梁储在这么说,袁宗皋也跟着回道:“惭愧,嗣君天资聪颖,非我之功也,如今可以有阁老这样的饱学之士能亲自为嗣君答疑解惑,才是嗣君之幸。”
“我已老迈,恐教不了嗣君多少。”
梁储笑着回了一句。
袁宗皋跟着说道:“阁老说笑了,下官也没年轻到哪儿去。”
梁储不由得捋须,又笑着对袁宗皋说:“既如此,公可有熟知的贤士后生予以引荐?若告知老朽,老朽毕尽量帮扶,使嗣君更得尧舜之德。”
“倒是有几个。”
“远则王阳明,近则张罗峰。”
“后者名张璁,乃是新科贡士。”
袁宗皋回道。
梁储听后不由得拊掌而笑:“阳明先生的大名,老朽倒是早有耳闻,无奈新都不喜,故恐难以进京,倒是这个后生辈张璁,未曾听闻。”
“但既然是袁公所荐。”
梁储说到这里就吩咐说:“速下帖去请这位后生来!”
如此。
袁宗皋便于当晚见到了张璁,且也将张璁引见给了梁储。
“果然是伟岸人物!”
梁储对张璁自然也是习惯性地夸赞了一番,让张璁一时如沐春风。
而袁宗皋则在与张璁说话时,则是直接笑着道:“我就说你的制艺已精进了不少,棱角锋芒已会掩藏,此科必中,果然不出所料,只是大行皇帝不豫,廷试一直拖着,让你现在还不能为进士。”
“我的信,你想必也收到了?”
袁宗皋接着又问张璁了一句。
张璁回到:“收到了,也亲眼看见了嗣君风采!”
张璁说着就一脸兴奋地说:“非是晚生在两位尊长面前唐突,实在是心中认为,眼下能重振国朝者,必是当今新天子!而对于嗣君带进京的二十万流民如何安置,晚生认为倒不是什么难题,只要改制,把京畿的庄田清理一遍,然后把清理出来的无主荒田分于流民即可安置,还能增加税源,也能省漕粮。”
袁宗皋颔首:“嗣君即位后,必会廷议此事,只是不知阁老到时候可会力主此策?”
袁宗皋看向了梁储。
梁储虽然对改制不怎么感冒,但对守制也不怎么坚持,属于底线灵活的人,或者说没是那么顽固的保守派。
所以,现在袁宗皋这么问后,他也没有勃然大怒,当然也没有立即表态支持,而是笑着说道:
“老朽虽然老眼昏花,但也是当了多年的阁臣,与杨新都为阁僚也最久,可以说,没有人比老朽更懂他!”
“以老朽之见,此人是断不会改制的,因为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