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叫夏言的那位说的对,安民这事,不能舍难就易,应该考虑长远。”
“如果朕只能靠抄家立国,那还不如当个暴君!”
“元辅,你说呢?”
朱厚熜说着就看向了杨廷和,脸上挂着笑容。
杨廷和立即起身回道:“陛下所言甚是,臣考虑不周,现在在听了夏给谏的建言,才知道这个是更周全的办法。”
“只是涉及到改制是吧?”
朱厚熜又问了一句。
杨廷和如实回道:“是!”
“当世大儒罗钦顺有一句话说的好!”
“他说,法有当变者,不可不变,不变即无由致治。”
“他比朕懂圣人之学啊!”
“今日,朕把这句话分享给你们。”
“正因为他这话,朕不会恢复剥皮楦草之刑,也不会胶柱鼓瑟,拘泥于祖宗成法,祖宗说的是北方新垦之田永不起科,没说弃耕荒田不起科,更没说如何界定是不是新垦之田。”
“所以,朕的意思,先把各庄弃耕的荒田清出来分于民是要紧。”
朱厚熜说后就又问向杨廷和:“元辅以为如何?”
杨廷和这时正惊叹于陛下是如何知道弘治六年探花罗钦顺之经学理论的。
但杨廷和很快就明白了过来,认为这应该是袁宗皋教给朱厚熜的。
于是,杨廷和心里对袁宗皋的恨多了一层。
而在这朱厚熜问着他时,杨廷和明面上还是附和说:“陛下所言甚是,祖宗成法不能曲解,当应正解。”
“元辅此言,到底是老成谋国之言!”
朱厚熜又笑着说了一句。
杨廷和忙做惶恐之色:“陛下谬赞!”
但杨廷和心里倒是乐滋滋的。
齐之鸾和王钧等杨廷和门生见朱厚熜如此尊重杨廷和的意见,也不由得暗喜,心想陛下果然很重视自己恩主的意见,如此看来,自己的前途还是很明朗的。
“夏言是谁?”
朱厚熜这时问了一句。
不多时。
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