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后含泪笑道:“这就好。”
“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是朕的疏忽,所以让外朝有所猜疑,乃至以讹传讹起来。”
朱厚熜这时又说了起来。
张太后忙不解地笑问道:“这哪里会与皇上有关?”
“有关!”
“按理,朕即位这么久,也该给两位国舅一些恩典,以彰亲亲之德。”
“所以,连外朝那些文官们都已经这么以为了,还开始拿此先做起文章来。”
“但朕却因为这些日子太忙,实际上竟把这给予两国舅恩典的事一再往后拖了,虽心里一直记着这事,却一直未付出实践。”
“而如果朕早些赐下恩典,定下恩典,外朝就不会这么猜疑了。”
朱厚熜这么说后,张太后不禁两眼一亮,心里欢喜的很,但嘴上却说道:
“皇上这是多虑了,都是一家人,什么恩典不恩典的。”
“何况,外朝那些人盯得那么紧,赏了恩典反而不好,当年先帝们为你俩舅舅赐些恩典遭了多少讽刺暗骂,我是知道的,如今哪里还好意思让你也因为他们挨骂。”
“只要能表达朕的心意,让两位国舅不受委屈。”
“挨些骂又有什么。”
“何况,朕外继大统,本就更需要厚待诸皇亲国戚才是,尤其是两位国舅,毕竟朕能顺利入继大统,太后功不可没,不看两位国舅的面,也得看太后的面。”
朱厚熜笑着说了起来。
张太后听后心里越发受用。
这让她一时不得不承认,这位来自的侄子,竟比自己儿子正德还会体贴自己,体贴两国舅。
而一想到朱厚熜在收到这样的奏本后,并没有因此先诘问自己,反而只是责备文官,就更加心里感动的很,觉得这位如今才见面不到一个月的少年天子是真的通情达理、也是真的在礼待着自己。
接着。
朱厚熜又道:“只是太后说的是,考虑到太后的名声和两位国舅的名声,赐恩虽然要赐,但是得讲究方式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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