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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真要逼着陛下生母跪着见陛下,跪着见太后吗?!”
“张璁!”
“你这是邪论!”
这时,给事中张翀站出来,指着张璁,厉声喝了一句。
张璁呵呵冷笑说:“我这是不是邪论,诸公可以探讨。”
说着。
张璁就从袖中拿出一文策来,说:“正好,我早已先草拟好辩礼之论,而将方才之论,详细写进了本里,诸公可以看看,若有异议,还请直言。”
“太傅曾有言:有异议者即奸邪,当斩!”
“方才,杨修撰已明言,太傅亦持陛下认孝庙为皇考乃正论。”
翰林编修王正元这时沉着脸说了起来。
杨慎不由得瞅向王正元,然后又看了毛澄一眼。
毛澄自己也是一脸大惊。
而王正元这里则横眉怒眼地看着众官员:“尔等真要看此异论,欲作奸邪乎?!”
许多朝臣不禁有些犹疑。
朱厚熜听后面色一沉,心想这就是杨廷和的威慑力了,也可谓是多数人的专制了。
这些护礼派,见讲道理上立不住脚,便仗着自己人多势众,而对异论者扬言要进行肉体消灭,明显就是双标之举。
一边让天子兼听天下之言,容他人之逆耳之言,一边自己却不容异论。
不是双标是什么?
不过,朱厚熜对此也不感到奇怪和惊讶,只继续听着。
他相信不是所有大臣都会被吓到。
“有何看不得!”
“正论乃天子定,非太傅定!”
“何况,言不同意见者,岂能当斩?!陛下尚未禁天下言路,尔等倒先要断天下言路了。”
“太傅若真欲作目无君上的权臣,我必第一个先上本参他!”
果然。
没多久,就有大臣毅然出列,言说起来。
朱厚熜这里则淡淡一笑:“还是有至阳至刚之人的,没有被这些人的气焰吓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