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禁念起一段来:“夫统与嗣不同,非必父死子立也。汉文承惠帝后,则以弟继;宣帝承昭帝后,则以兄孙继;非必夺此父子之亲,建彼父子之号,然后谓之继统业。”
“此段使礼大为明确!”
黄佐说着就看向众人道:“很明显,史上汉文帝、汉宣帝正礼,故国因而盛;而汉哀帝,宋英宗,使礼未正,故国因而衰。”
“确实是没错。”
“正礼应是让陛下尽大孝,遵遗诏,继统不继嗣。”
刚进京任兵部右侍郎的伍文定这时也站了出来,附和着说了几句,然后向张璁等拱手:
“后生可畏,百年后,世人虽不知我,但必知你!”
张璁也回了一礼:“公过奖!”
朱厚熜对此越发满意。
毕竟陆陆续续真的有很多人受张璁和桂萼的影响,开始敢于站了出来。
而文官们也的确不是一个整体,也的确不乏敢不顾威胁而表达自己主张的刚烈之人。
不过,正因为陆陆续续有许多文官没有畏惧所谓“持异论者当斩”的威胁而站出来支持张璁,也就使得主张让朱厚熜认孝庙为皇考的文官们更加难以接受。
刑部尚书赵鉴这时就愤然出列。
“先王制礼,确实本乎人情。而先帝武庙既无子嗣,又鲜兄弟,援立陛下于宪庙诸孙之中,是武庙以陛下为同堂之弟,考孝庙,母慈寿。无可疑矣,可复顾私亲哉!”
但赵鉴刚说完,礼部左侍郎王缵这时则直接站出来,驳斥赵鉴:
“然遗诏并未让陛下继嗣,无疑乃是武庙不为私亲而废正礼,实乃英明之举!”
“如果真要顾人情,那应该去问问,先帝驾崩前,身为首辅的太傅和当时的阁臣们,为何没有进谏让先帝立嗣?”
王缵这时又问了一句。
赵鉴顿时哑口无言,只喘着粗气,斜视着王缵。
“当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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