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明日什么都没有。”
祁御懒得和这些人周旋,落下话便带江执回了房间。
所谓房间,不过是连排破旧的木屋,有张席地而睡的草席,有张破旧铺盖罢了,但胜在能够遮风挡雨。
衙差见他如此狂妄,想训斥,却还是忍住了。
又重复了句祁御刚才的话,让大家别传扬出去,便再次分工,收拾残局,都去入睡。
房间里,江执望着为了几滴水近乎打起来的流民和流犯,叹气道:“这些人根本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他们贪婪自私,为了一口食物甚至能举刀相向。殿下给予了食物,他们非但没有感谢,还变本加厉,殿下当真不能留在这了。”
“不,你错了。”
祁御虽面色冰冷,但眉眼中的神色却平和下来。
“天降干旱,寸草不生,他们也是无能为力才露出人之本性。谁人不贪婪?他们若有吃有喝,生活幸福美满,说又愿意流离失所,恶言相向?”
祁御道:“逃不走的都留下做了流民,那为何这些人逃不走?众生平等,无非是因为他们未习得书卷,没有文化罢了。我的确气愤,但更悲痛他们生来的不公。”
“所以殿下是要帮他们?”
“尽我所能。”
能帮,他便改变他们。
若不能,他也尽过力。
“可他们刚才的嘴脸,分明是丑恶不堪,再说,殿下又去哪里寻食物?靠所谓的神明?”
他自小跟在殿下身边长大,殿下会不会通灵,他还不知道吗?
祁御没说话,只是目光温柔地摸了摸腰间玉牌。
那是他流放后,唯一带出来亦不曾被抢夺之物。
那是母妃赠予他的十岁生辰礼,也是他思念母妃时唯一的寄托。
但就在刚刚,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现象,好似他只要触摸玉牌,脑海里就会得到神明的指引。
他也不是很确定,所以,他得试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