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们尚且与我家沾亲带故,或许可以不死,但你……”
郎中已是口不择言,拽住蔺赴月的衣摆哭求道:“我是被逼的!她们以名以利,我全靠这手艺养活一家老小,我赌不起啊……”
蔺赴月闭了闭眼,“有什么诊治的法子?”
郎中晦涩不已,悔得差点摇断那截脖子,“没有……毒素已进五脏六腑……我治不好……”
蔺赴月眸色一震,看向一同。
一同包着一眶眼泪,沉默地点了点头,那股眼泪便如断线的珍珠一般簌簌而下,几乎哭得蔺赴月不能呼吸。
“毒入肺腑,无药可医……”
屋子里的红嬷、一同、二万并杜婉菱的四个大丫鬟东西南北风皆哀哀地哭起来,整个堂屋都笼罩在一片阴郁之中。
蔺赴月有些发懵,茫然地去看床上痛苦阖眼的杜婉菱。
阿娘也要离开了吗?
正是哀思过重,不知所措时,傅大从后院回来,压着嗓音道:“小姐,从前我追随老将军时曾中过一种世所罕见的剧毒,那时老将军漏夜进宫,请了一位郑姓太医为我医治,这才救回我一条命。”
蔺赴月眸光一亮。
“那位太医兴许可以治好夫人!”
蔺赴月再顾不得其他,一个箭步冲出屋门,朝宅门上去。
马车就停在道旁,车夫以为她要上车,替她掀开帘子,才发现她已解开马绳,车厢砸在地上,蔺赴月已经骑马飞奔而去,身后是追赶的蔺家家仆。
怎么进皇城,怎么找到郑太医她都没想好,但此时此刻,她只知道自己一定要有所行动,不能眼睁睁看着阿娘死在自己眼前。
哥嫂的悲剧令她追悔莫及,她绝不能再傻一次。
一路疾驰到城墙底下,蔺赴月在宫门前被禁军拦住,她避重就轻道:“我乃杜山逸之后嗣,有急事求见陛下!”
杜山逸在大晔朝威名远扬,但蔺赴月是病急乱投医了,皇城重地,怎可能任她随意进出。
禁军统领厉声逐她离开,她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