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几个小辈一般大小。
她倒也落落大方,见蔺赴月瞧她,并不托大拿乔,站起身道:“我叫苏若弗,见过表姑娘。”
蔺赴月也站起身回了一礼,目光略有些无措地瞄了瞄杜石淼。
他这才轻咳一声,酱油色的脸上有些发红,“这位是你苏舅母。”
旁的再不多说一句了。
蔺赴月心头了然,轻轻唤了一声舅母,两相里尬笑几声也就算打了招呼。
而后大家沉默着用罢了饭,又在长辈跟前喝了盏茶,这才福了礼往后宅去。
方闻鸢怕蔺赴月初来住的不习惯,早便说了这两日要伴她同住,这会儿自个提了盏羊角灯,领着蔺赴月往住的月舒居去。
两人亲昵地挽着手同行,等走到花园地界,四下里没人,蔺赴月才问道:“这位苏舅母是何来头?怎么从前都没听表哥表嫂说过?”
方闻鸢耸了耸肩,有些无奈,“也就这两个月的事,”她顿了顿,四处张望了一番才凑到蔺赴月耳边小声道:“她是知府的小姨子,据说哪回酒局上突然出现,这便勾走了公爹的心。”
方闻鸢是做人家儿媳的,这话说出来颇有些大逆不道,但赴月不是外人,也就没必要藏着掖着,“她吧,单看这几回相处,倒是不像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但是你表哥不大喜欢她。”
蔺赴月自然知道为什么。
像杜石淼这样的男人,忍过了二十年的孤身,连个妾室都不曾有过,一遇到她竟春心萌动了?
难免让人怀疑她善于钻营,动机不纯。
更何况杜长风自然是想着自己亲娘的,对她难有亲近也很可以理解。
蔺赴月不便评判,抿着唇看湖边春光。
杜宅三进的院子,后院也有个不大不小的池塘,此时塘边垂柳依依,万芳有竞相盛放的意思,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馨香,实在是好令人沉醉的景致和空气。
蔺赴月心头略微松了松,扬了点眉眼去看方闻鸢,讨好道:“好表嫂,咱们在湖边散散食再回去吧。”
方闻鸢见她有兴致,忙说,“好呀,你乐意赏玩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