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受伤伤到哪根碎嘴的神经了?
她心头不屑,但也确实在这片刻的闲聊中放松了心情,跟着他继续往通道深处走。
四周黑漆漆的,火把照亮的地方都是泥沙,但这么有规格的洞穴,显然是人为挖出来的。
蔺赴月举目看了看,小声问,“这是用来做陵墓的?”
据闻有些地方的豪绅喜欢效仿皇家提早为自己修建陵寝,兴许这就是谁听了风水师的话挖山定穴。
裴江羡摇摇头,“不是。”
他说不上来为什么,但这种简陋又庞大的工程,不像是修建陵墓。
“往里头看看,小心点。”
两人就这般拉着手一前一后往更黑暗处走。
走得越深越觉得空气稀薄,呼吸有些困难,中间拐过两个岔路口,一路向右,为的是出来时不跑错路。
约莫走了一个时辰,裴江羡右手上的火把光束愈发微弱,最后被不知从哪来的风一吹,跳了跳跃进黑暗中。
满鼻子火烧味中,两人牵着的手紧贴而出了薄汗,五官难明中愈发只能靠彼此生出一些勇气了。
大约是察觉到蔺赴月微微颤抖,裴江羡安抚地用大拇指蹭了蹭她的手背,淡声道:“别怕。”
裴江羡做狠人做惯了,连安抚都很懒散,跟下令一般冷冰冰。
蔺赴月轻叹一声,瓮声瓮气的“嗯”了一声,不敢说话,好像生怕惊动了黑暗中蛰伏的什么东西似的。
眼眉一挑,好像看见前头有两豆昏暗的亮光,她浑身一凛,贴裴江羡更紧,“那是什么东西?”
黑暗中跟两只眼睛似的。
裴江羡抬头看去,眉梢一挑,“跟我来。”
这时候对他的依赖让蔺赴月下意识跟着他走,两人走近了,才看出那是两只挂在墙上的矿灯。
矿灯?
说明有人?
裴江羡暗暗握紧了一直佩戴在腰间的匕首,也下意识将蔺赴月往身后拨。
紧张的两步,谁知转过弯,眼前忽而豁然开朗起来,如同阳光乍现,明亮盈满两人的眼睛。
蔺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