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如今,倒是有裴正昌帮忙照应,呵呵,你以为再过两年,等裴正昌那个小儿子,和那头的女儿长大,他还会对裴观臣那么有耐心?”
“赵老师,我父亲会不会一直照顾我这个残废儿子,大概还轮不到你来操心!”裴观臣的声音突然传来,把店里母女俩都吓了一跳。
李卫平推着裴观臣慢慢走近。
裴观臣身上穿的,正是她给织的那件黑白条纹蝙蝠衫,碎发被细雨打湿,垂下几缕在眼角位置。
许是太少出来走动,他脸上皮肤白如冬雪不见瑕疵,灰蒙蒙的天色,剪出清俊雍容之姿,似水墨画石崖绽放的君子兰,清冷不染尘埃。
虽不能站立,那迫人的眼神,依然让赵秀华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凌槐绿赶忙上前:“哥,你咋出来了,这两天一直下雨,天冷的很!”
裴观臣没回应她的话,眼神凌厉看着赵秀华:“我想知道,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叱骂我妻子?”
赵秀华一时瑟缩,她就不明白,裴观臣一个残废,哪儿来的底气,敢跟她这么说话,再怎么着,她也算是裴观臣的长辈吧。
归根结底,谁让人家有个厉害的老子,她男人还在人家老子手底下做事呢。
她扯出一抹假笑,语重心长道:“小观,不是我这当妈的说她,你说她都结了婚的人,还打扮的花枝招展,天天在店里晃来晃去,难免不招那些闲汉的眼。
这一来二去时日久了,那铁定会有闲话,我这当妈的也是想敲打敲打她,免得以后闹出笑话!”
裴观臣面无表情看着赵秀华:“你一分陪嫁都不出的人,怎么好意思说出为女儿好的话来?我就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瘫子。
我妻子要是不出来辛苦挣钱,我们夫妻吃什么喝什么,你出钱帮衬养活我们?”
赵秀华脸有些挂不住,谁家女婿,会当面说丈母娘不出嫁妆的。
她给凌槐绿使眼色,你男人这么说你娘家,你脸上很有光?
凌槐绿压根没拿她当回事,娘家?娘家在她眼里算个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