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渐渐地变成两天,三天,到现在的五天。
身上的烙印一层层散去,手臂上的陈年旧伤开始发痒,发痛,结出血痂。
他本应高兴。
但傅寒川那副根本藏不住的担心,从他进医院开始就几乎没有怎么合上过的双眼。
一日比一日消瘦疲倦的面容,一日比一日明显紧绷的神经,周身越来越厚重的戾气与惊恐。
自己每次在傅寒川面前发作时,哪怕痛到意识模糊,也依然能听见对方断断续续的哭声。
每晚入睡时。
被握紧的双手,耳边压抑的抽噎声,比往日凌乱沉重的心跳声,呼吸声,空气中散不去的血腥味,家里那就没断过的咖啡和提神药物。
都让他心底的那层负罪感更重。
傅寒川在因为自己而痛苦。
知道这点。
温言喻强撑着精神没有喊叫出声,在地上蜷缩着躺了半晌,终于熬过了最剧烈的那波疼痛。
待剧痛终于平息,混沌的大脑渐渐清醒起来。
温言喻勉强从地上站起身子,冷汗就没停过,此刻他的衣裳早已被汗水浸湿,细软的灰发黏在额头上,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整个人狼狈又难堪。
刚忍过那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身体还是软的,气也没喘匀,微一动作,又是一大口浓稠的黑血随呼吸一起涌出。
接连不断地有黑血混着水流,从洗手台冲入下水道。
睡前没有吃太多东西,又是刚刚吐完,胃部痉挛得厉害,仿佛有刀子在里面搅拌,又痛又难受。
等到那股难熬的劲儿彻底褪去,温言喻这才打开水龙头,捧了一把凉水扑到脸上。
温言喻微微抬头,一看给自己吓一跳,镜中映出一张惨白至极的脸,瞳仁涣散,眼球里全是血丝,脸上也是在呕吐中染上的点点鲜红。
发丝上的染发膏在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