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低矮的阳台。
楼下的蝉鸣有些嘶哑低沉,树上的蝉竭力发出自己生命中最后的鸣叫声,似是在告别,告别它生命中的最后一次夏天。
“……怎么样,感受到了吗,我没有讨厌小前辈。”
阳台上,夏凉轻轻地搂着翠雀,声音嗡动:“就算现在是‘林叔叔’站在这里,这份单纯的感情也是一样的。虽然那样的话,可能我就不敢抱上来了。”
“其实你本来也不需要抱过来。”翠雀一动不动地伫在原地,身体略有些僵硬,“我说过,我已经相信你了。”
夏凉没有回应这句话,像是没听到,或者说佯装没听到,就这样静静地抱了翠雀一会。
“果然,抱着小前辈就会感觉很安心,凉凉的,软软的,香香的。”
维持了半晌后,她突然道:“其实我上次就想问了,小前辈你的头发,用的是什么洗发水?”
“……你需要的话我可以把洗发水的牌子发给你。”
翠雀神情木然:“已经抱得够久了,所以可以松手了吗?”
“不可以。”
夏凉也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轻声道:“不如说现在的我,内心正充斥着一种很丑陋的喜悦:因为我感觉找到了小前辈不齿开口的秘密,我们现在有了共同点,有了共同的秘密,现在终于算是有了不同的关系了。”
“我要再强调很多遍,我是不会讨厌小前辈的,毕竟是小前辈把我从悬崖的边缘拉了回来。我只是想知道更多关于小前辈的事,想要更多的了解你。”
“我说过的呀,我是个缺爱的孩子,所以请不要责怪我抓得那么紧。”
“毕竟,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我分到的永远都只是从小璐那里剩下来的关爱,是边角料一样的东西。”
“虽然这是我丑陋的、不知足的贪心,但是我想要的不是边角料,而是属于我的那一份东西。哪怕大小上没有什么变化,只要属于我就行。”
这一次,翠雀是真的不知道该作何回应。
虽然夏凉的表达十分隐晦,但是她能理解夏凉所说的意思。
和小璐一样的东西,而不是边角料,哪怕没有那么多。翠雀能够全身心给予林小璐,却很难去分润给夏凉的,自然也只有一样东西——亲情。
夏凉的要求,无异于在说想把自己当做父母一样看待,希望自己也能像对待子女一样去对待她。
但正因为理解了,所以她反而无法开口。不如说,对于夏凉这样有些越线,甚至是执拗的想法,她第一次感觉到了迷茫。
这个要求太过唐突和随意了,而它本身应该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她能够理解夏凉在失去父亲,又被母亲冷淡抛弃后对亲情的渴望,但是远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