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只剩朱棣、小胖和李青。
朱棣说了这么多话,有些疲惫,“李青。”
李青上前,“皇上你说。”
“明儿朕要喝酒。”朱棣语气坚定。
“……好。”
小胖面色忧郁,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
朱棣又道:“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明天必须得让朕暂时恢复,针灸也行,开副猛药也行,亦或其他,总之,不能再让朕躺在这床榻上了。”
“……好。”
小胖沉默不语,他知道,父皇真是大限将临,心中虽不情愿父皇如此,却也尊重他的选择。
……
朱棣睡下后,二人走出乾清宫。
“青哥,父皇还有多少时间?”
“这个……”李青想了想,“若配合治疗,起码还有半个月,可若依着他,最多三日。”
“三日……”小胖眼眸低垂,沉默一会儿,开口道:“依他吧!”
李青点头:“我回去开药。”
“嗯。”
……
永青侯府。
朱瞻基正在亭子里饮茶,见他回来,笑嘻嘻地迎上前,“青伯。”
“你怎么来了?”李青眉间挑了一下,“有事儿?”
“有。”朱瞻基问:“建文去哪儿了?”
“葬了。”
“少打马虎眼,”朱瞻基认真道,“青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你应该明白,留着建文终究是个隐患。”
“除根?”李青笑了,“你们不是一个根吗?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朱瞻基无言,哼道:“建文我非杀不可。”
“你这是懦夫之举。”李青淡淡道,“如今的建文已是庄稼汉一个,他既没有部下,又无本钱,如何搅动得起风云?
再者,你不会看不出来,他对皇位丝毫没有兴趣吧?”
朱瞻基依旧坚持:“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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