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瞬间消失了一般,它的抛物线动作也变得顺滑且快速了起来,没有任何的卡顿,就像一枚非常普通的铁片那样落了地。
“快快快,看看铁片上写了什么?”安翰赶紧挪动起来,试图看清铁片上的字。
可惜事情总不会那么顺利,小铁片越过虚线后顺着抛扔的力道翻转了半圈,反面朝上落了地。
“太有节目效果了。”一号起立鼓掌。
安翰丧气了一秒,但很快又重新振作了起来:“没事,扔得不远,我们可以用树枝给它拨正。”
他重新拾起那根一半4K一半流畅的小树枝,选择了一个靠近铁片的位置,从虚线框外小心翼翼地探了进去。
与之前感受到的极大阻力不同,已经被虚线刷得非常清晰的前半截小树枝,很是顺畅轻松地穿过了虚线的边界,没有受到任何阻碍,直到再次卡在模糊的那半截。
“它又卡了。”他如实汇报。
“我又不瞎。”嘤嘤如实嫌弃。
所幸这次有了经验,安翰叼着树枝稳步向前推进,眼看距离差不多了,又缓缓地往后撤回了一点,给自己的身体留出足够安全的空间。
除了被鸡喙叼住的部分,树枝大部分都已经刷新完毕,清晰度极高,且在虚线框内外进出自如。安翰轻轻给铁片翻了个面。
“果然是枚学生胸牌,而且字也不再是乱码,刷新成可以辨识阅读的样子了。”他说道。
嘤嘤和一号围了上来。
安翰微眯起眼睛,辨认着胸牌上小小的文字:“苦楝三中,高十七,三班,高扬……破,破局者?”
他茫然地回头望向嘤嘤和一号:“什么意思?”——高扬已经从最初的慌乱死机,慢慢脱敏到开始悠闲观战了。
他被宁爻的触须卷着高高举在半空,一边甩来甩去一边默默在心里感叹:人类果然是精神弹性很强大的生物啊。
盯着眼前和自己牵着连线的一双断手,高扬有点好笑地自嘲道:“我居然连这都能‘习惯’……也是没谁了。”
他甚至还有闲情逸致观察宁爻的作战进度,时不时给出一点毫无建设性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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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非要和它们缠斗?其实我们可以选择直接走掉,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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