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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周道:“想回东宫,继续伺候太子?”
刘瑾也不知该用什么语调说话,尽量压低声音道:“还有可能吗?”
张周笑了笑道:“实不相瞒,昨天我见过太子了,告诉他,做人最重要的是要勇于承担责任,我跟他商量好了,这两天他会去找陛下说说,既要学会有担当,也会替你求情。”
“你……”
刘瑾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要被颠覆了。
自己那样对张周,把张周当敌人,张周居然会帮他?
张周道:“刘瑾,你觉得现在除了我之外,还有别人会帮你吗?”
“没……没有。”
刘瑾也不是傻子。
现在都等看他倒霉呢,谁会帮他呢?
“那你以后……”张周没把话说全。
但已经很明显。
我帮你,你也要投桃报李,不能说我帮完你,你回头再把我当敌人,那我还费这工夫是为了给自己找气受?
刘瑾一时没回答。
张周道:“东宫上下,甚至是皇宫上下,似乎所有的内侍都懂得审时度势,知道现在陛下信任我,对我百般恭维。但我又很清楚,我不过是第二个李广,得势的时候,别人把我当神仙一样捧着,等我落魄时,都会上来踩几脚。”
“唯独你刘某人,就因为我争了你在太子心中的地位,你居然敢逆势而为?”
刘瑾急忙解释道:“咱……不是那个意思。”
张周道:“不用解释,你心高气傲的肯定不想屈居人下,但现在你沦落至此,我帮你又不能白帮。”
刘瑾知道现在该怎么表达自己的诚意,他道:“只要张仙师您肯相助,小人愿意一生为您所驱驰。小人这条命,便是您的。”
“好!”
张周站起身,冷冷道,“话我记下,只要你对太子忠心,无害我之心,肯听我办事,那你的脑袋就寄存在你脖颈上。如果你违背此誓,我随时取了你的脑袋!说到做到!”
“多谢张仙师,多谢张仙师。”
刘瑾虽然不能起身给张周磕头,却是趴在榻上,脑袋不停往木板上撞,以体现出他对张周的忠诚。
……
……
张周没有着急出浣衣局,而是让杨鹏陪着他在浣衣局内走走。
浣衣局内主要是由落罪女官所组成。
农历十一月已经很冷了,但女工还在一个很大的院子里洗衣服,稍微资历长一些的老女工,则负责晾晒。
张周好像是在人群中寻摸着什么人。
杨鹏道:“某人听说这刘瑾的事,他敢欺君,还敢带太子嬉闹,死有余辜。仙师您何必要来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