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明白规则,让人把张周请到了张家正堂。
屏退下人,单独相见。
“秉宽,你刚回京,或还不知京师这两天的情况,大明要在西北用兵的事,泄出去了。”张懋笑道。
张周点点头:“如此大事,想完全瞒住朝堂中人,有点难,再说知情者也不是三两人,陛下应该也没法追查吧?”
“哈哈,秉宽你没在朝堂,但总感觉跟你说话很舒服,的确如此啊,陛下没说要查这件事是泄露自谁,或者谁都没泄,西北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那些地方的监察御史,还有地方官,能不跟朝廷奏报吗?所以老夫觉得,你这步棋下得有点急啊。”
张懋感慨着。
张周道:“英国公有话直说。”
张懋眼神放光道:“那你明说,这场仗会怎么打?”
一个很尖锐的问题,却不是张懋应该问的。
或许张懋也知晓,若这问题是他主动上门去问,没有蒋德钟这个“人质”的话,张周压根都不会理他。
“英国公是怕这场仗打完之后,威宁伯声名远扬,从此王家的势头上来,陛下只怕会对其更加倚重,影响到你们张家吧?”
“你……”
张懋本来还觉得掌握了一切主动权,但被张周一句话,搞得有点下不来台。
张周还继续不依不饶:“英国公一脉,作为大明勋贵之首,一向为朝廷柱梁,但在大战上,陛下仰仗于王威宁,张老心中是否有根刺呢?”
张周专门挑着张懋心中的软肋扎针。
“咳咳。”张懋清了清嗓子道,“秉宽,你都这么说,那老夫也不藏掖,若王威宁是个文臣倒还好,若是这一战后,他恢复了爵位,并为陛下所倚,那以后张家一脉的确是要势微。你也知道,老夫年老了啊……”
张懋大概不怕自己这一代会被王越抢走了都督府职位。
提督京营,相当于京城戍卫总司令,张懋风光一辈子,怕的就是自己的后代接不住他留下的大旗。
别人他是不怕的,那些老勋贵家里什么鸟样,张懋比谁都清楚。
张懋怕的是新贵,尤其是王越这种当世显赫一时的名将。
张周耸耸肩:“可这跟我有何关系?”
张懋差点被自己一口口水给呛着。
“秉宽,你非要这么说话吗?老夫是听说你说话很直,但你也不能装糊涂吧?王威宁不靠你,他还有个马粪的机会拿爵位?你若不给他治病,他现在已经进黄土了吧?”
张懋差点就要说,你们俩就是一伙的,而且还是合起伙来坑我们老张家。
张周皱眉道:“英国公费尽心机把我老泰山,还有我,整到你府上来,就为这个?”
“不然呢?”
张懋站起身,恶狠狠瞪着张周道,“老夫知道,你现在得宠得很,要是不这样,你会跟老夫谈吗?老夫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你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