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和锦衣卫的人都知道,张延龄赌咒要报复谁,是有那实力的,只要张延龄从诏狱出去,想报复谁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这是抓了个罪犯回来?还是抓了个祖宗回来?
朱佑樘见萧敬不回答,光看萧敬的脸色,就知道张延龄在北镇抚司没干什么好事。
戴义试探着问道:“陛下,如果这几天,地动还没发生的话,那应该是陛下的惩罚有效了,是不是……把人放了?”
“放了吗?”
朱佑樘显得很犹豫。
虽然从他个人的角度来说,也觉得纵容张延龄不太好,但他是很念及跟张皇后之间的夫妻感情的,他护短可是有一手的。
张延龄再胡闹,只要没惹到他头上,他都可以当事没发生。
“等秉宽会试结束之后,问问他的意见吧。”朱佑樘没想明白的事,就先做了个妥协。
反正张周中午之后,考完了会试第三场就出来了。
到时问张周的意见,不比朕拍脑门子做决定要好?
戴义和萧敬闻言不由对视一眼……
这是什么情况?
皇帝在西北行军,或是天相方面,问张周的意见也罢,现在连放不放小舅子,都要取决于张周的决定了吗?以前但凡是遇到张家兄弟胡作非为,皇帝都不用皇后求情,直接就护短了,谁参劾张延龄,先把参劾的人好好究治一顿……
这次彭泉检举张延龄,不就是这样?
现在倒好,就算是地动没发生,皇帝也准备问问张周之后再决定放不放张延龄……
抓不抓,跟放不放这两件事征询张周,意义是不同的。
这让戴义和萧敬都意识到。
现在最能得朕意的人,应该不是张皇后,在遇到张皇后跟张周有意见冲突的时候,皇帝首选听张周的。
这时代变了呀!
……
……
午后。
会试第三场便结束了。
张周从贡院出来时,有关鬻题的传闻便甚嚣尘上,是个人都在怀疑出题的人是不是疯了,以及到底有没有人提前得悉考题的事。
“……前两日还在听人谈及第二场的考题,还有第三场策问也隐约听人提及。”
“可是江南士子?”
“对对,尤其是那些声名显赫的,似都在谈论!”……
张周觉得不是程敏政疯了,是考生疯了。
那些考生面对会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