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自然也是遵照圣意在沿途多问问张周的意见,现在已不是问有关内帘官怎么对付李东阳,而是问怎么去让程敏政主动认错致休。
“……张先生,其实连会试题目,还是他跟李阁老一同商议所定。他连阅卷都没参与,只要对外公布此事,对他还是比较有利的。但就是想让程敏政承认此事中有过错,也难,他是油盐不进。要不……先将他收到北镇抚司?”
萧敬的意思,咱还是不如提议陛下,把人收到北镇抚司去得了。
反正陛下听你的,也不是说要对程敏政用刑,就吓唬他一下或者也能让他屈服。
张周道:“萧公公为何不以徐经为突破口呢?”
“徐经?”萧敬不解。
张周笑道:“以在下所知,这位徐经乃是江阴有名的富家子弟,出手非常阔绰,他一到京师就能拜访程学士,你猜他是怎么办到的?”
“这……张先生,您好像说过,程学士家里的下人不太检点是吧?”萧敬似是找到问题的脉络所在。
“这种拜访名人,不花点银子,怎能随意相见?当时到程府投递拜帖的人也不少,程学士作为翰林学士平时公务又很繁忙,就算是难得回府,或是休沐一两天,有机会见到他的人也是屈指可数,徐经肯定是有名声之外的能力,才让程学士破格相见的。”
张周差点就想说,徐经为见程敏政,花的代价不菲,就从这个为突破口。
“然后呢?”萧敬还是不太确定张周的意思。
张周笑道:“有了徐经的供状,拿去给程学士看看,程学士他还会像现在这么坚持吗?具体徐经付出过什么代价,我也不太清楚,这还是要看徐经自供的结果。至于怎么让他供述……我想,应该也不是我该过问的吧?”
萧敬点点头。
东厂要让一个人老实交代,那手段还不是多多的?
“以我算来,他收押也有几日,跟他提提赠金,买文之类的,他应该也不会继续执迷不悟。”张周给了提议。
萧敬微笑着点头,道:“徐经那边能弄出名堂,大概程学士那边也好说,但唐寅……”
“唐寅……呵呵,在我看来,也不过只是个穷酸书生罢了,跟着徐经招摇过市,他真的有那底气和实力吗?却总还没有自知之明,要跟这个比,要跟那个比的,要不是他这般的张扬,何至于会落到今日的田地?”张周好似是在抨击唐寅。
萧敬心想,其实你张某人也没比唐寅好太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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