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把钥匙递给张周。
张周笑道:“这是何物?”
萧敬看了看一旁跟着一起出来的牟斌,牟斌很识相往一旁站远一点,不做旁听。
此时萧敬才笑着提醒道:“您忘了?这是平江伯送给您金屋藏娇的院子,您放心,这些日子都有人给看着院子,里面的人啊、钱财啊,都没损失,您带着钥匙过去打开门,院子的房契和他送你的地契,回头就给您送到府上去。”
“呵呵。”
张周在笑。
如果说最初陈锐的确说过要给他那些东西,但陈锐到底是几分醉几分醒还说不太好,陈锐酒醒之后难道就一点不后悔?
却是皇帝逼着萧敬强行去把这些礼物讨回来……张周想说,这似乎有违我以德服人的本性啊。
张周叹道:“这又是房子又是地,还有银子和歌姬,还有个是平江伯寡居的女儿是吧?这种礼,在战前为了让他心安,收也就收了,可事后我还是应该退回去才好。”
嘴上这么说,但他手上一扭,钥匙已经落袋为安。
萧敬笑呵呵道:“越是现在,您收这礼不是越正常?陛下不都说了?以后还要让平江伯留在辽东一段时间,更应该让他知道以后应该如何为朝廷办事。”
张周道:“可我却听说,平江伯好像是后悔了。”
“怎的?他想不送?”萧敬收起笑容,甚至有点火了。
你平江伯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当时勒令让你把礼物送到宅子去,难道你事后还敢从里面往外抬人抬东西?
张周笑道:“先前好像是说,平江伯在宁远时,曾跟安边伯提过,要以女儿跟他联姻……这不明摆着,是在说宅子里这位?”
“呃……”
萧敬也很尴尬。
别的都还行,连萧敬都觉得,直接让陈锐把女儿送给别人当使唤丫头这件事,有点说不过去。
陈锐最开始可能是觉得,话已经说出口,收回是不太可能的,再加上女儿已是寡妇,没办法为其出头了。
事后却又不甘心,始终那是陈锐嫡出的女儿,就算死过丈夫,也不该就这么草草送出去,居然跑去跟朱凤谈联姻的事,有点“一女嫁二夫”的意思。
“人都在您这里,回头就让东厂派人去顺天府,把籍给办好了,人是您的平江伯想讨也讨不回去。”萧敬道。
“呵呵。”
张周又在笑。
心说有东厂厂公帮忙索贿,果然连效率都不一般。
甚至连人都能直接给过籍,等于说以后陈家女不再是陈锐的女儿,而是他张周的妾侍,陈锐想把女儿接回去都没门。
张周想了想,这对自己来说,好像还不错,但人家陈家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