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拒之门外呢,倒也没什么。跟他好好谈谈,都是翰苑中人,有什么说不开的呢?”
李东阳差点想去拉谢迁一把。
谢于乔啊,现在不是你出来贫嘴的时候,你这简直是在往王济之的伤口上撒盐呢。
刘健道:“济之,此事就全托给你。事有所成,这道奏疏由内阁来写。提请之事,毋须你多虑。”
意思是,你只负责去跟张周谈。
把张周安抚住,让张周同意延缓刊行,剩下的事我们内阁替翰林院来办。
“马上去信。”李东阳道,“急招介夫回京。”
……
……
王鏊还是乘坐官轿,亲自前往张周府上拜会。
对王鏊来说,这一步走出来其实也没多难,很多事他也早就想过,要跟张周说清楚,尤其他想知道,自己成为翰林学士这件事上,张周在背后扮演了什么角色。
等王鏊到来,还没等投递拜帖,张周就已亲自迎出门来。
不因为别的,就在于孙上器认识王鏊家的轿子,当看到王鏊的轿子快到门口,他就赶紧去通知张周。
孙上器好歹也是锦衣卫出身,官场的规矩他是明白的,座师亲自登门,学生如果不表现出足够的礼数,对名声是有极大影响的。
“王学士。”张周恭敬给王鏊行礼。
“秉宽!”
王鏊歉意一笑。
张周毕恭毕敬把王鏊请进了院子,曾经的考官和考生,现在仍旧是上下级关系,但在朝中的地位和影响力……王鏊自知没法跟张周比。
而且这次王鏊也明白是上门“有事相求”。
张周请王鏊到了正堂,礼数什么都做足,问道:“王学士有事,可以在翰林院时说明,或者通知学生一声便可。”
王鏊道:“秉宽,你也不必自谦,选你为解元,是你身负的才华,我只是为朝廷选仕。今日找你来,是有关《会典》的,今日陛下已将《会典》的全本,交由内阁,并以我和梁储梁侍读一起去翻阅过……”
王鏊把当天的事大概一说,最后也直言不讳道,“内阁的意思,是等杨介夫回朝之后,《会典》由他来行精校之事,毕竟先前修书的事,都是由他来落实主笔之事。”
张周点头会意道:“修书之事并不在朝夕,要等杨侍讲回朝,也是理所应当的。只是……”
“只是什么?”王鏊以为张周要推辞。
张周叹道:“我只怕杨侍讲在家乡,会有什么事耽搁,一年半载回不来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