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戴义一怔,皇帝这怎么还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这事跟李东阳有何关系?
“这……李阁老家的公子,一直是身患疾病,的确是……不太好……”戴义不太好意思说。
因为李东阳现在唯一存活的儿子,也就是李东阳的长子李兆先,得的是花柳,还是因为李兆先生性不羁所致,这病在明朝也是不治之症,只能是慢慢养,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病情加重,甚至危及生命,历史上李兆先死于两年之后。
李东阳为这儿子的事,发老愁了。
朱佑樘再问道:“李阁老家的公子,有子嗣吗?”
“这……”戴义想了想,摇头道,“没有。”
“哦。”
朱佑樘点头,突然好像是受到什么启发。
张周所描绘的他和他儿子朱厚照的未来,不就有点像是李东阳和李兆先父子俩吗?
李东阳不靠自己努力,指望李兆先……而李兆先长大之后是龙精虎猛的,染那么个病回来,就算娶妻纳妾的,也没生个儿子……简直就是反面典型啊。
张皇后问道:“李阁老年岁好像也不大,他为何就一个儿子?”
李东阳虽然位列宰辅,但其实年岁虚岁才不过五十三,林瀚年过七十照样儿子呱呱落地,在这年头一树梨花压海棠的事也不少见。
戴义道:“可能是……奴婢也不好说。”
“那他儿子什么病?不能让秉宽给治治吗?”张皇后有意无意提了一句。
戴义苦笑望着朱佑樘。
这件事,李东阳还真从来没跟皇帝说过,朱佑樘以往似乎也没往这种事上去想。
朱佑樘道:“什么病不必说,但也相当于不治之症,说起来李阁老跟英国公不同,他从来不会因为家中的事来烦扰于朕,他应该也从来没跟秉宽提过。”
戴义行礼道:“是啊陛下,李阁老从不会拿这种事妨碍他人的。”
“可秉宽马上就要出征了……”朱佑樘似是被妻子给说动了,也想帮李东阳现在唯一的儿子李兆先治治病。
戴义道:“或可等张先生从西北回来。”
“嗯。”朱佑樘突然又想到什么,“朕记得,李阁老还有个女儿是吧?”
戴义笑道:“是啊陛下,这不跟衍圣公那一脉……还有婚约……”
朱佑樘摇头道:“定婚约的,并不是衍圣公家的孩子,而是……侄子。说起来李阁老对此还一直都耿耿于怀,这两年可能就要成婚了。”
“陛下?”戴义没听明白皇帝话语中的意思。
朱佑樘道:“这样,你今日去一趟李阁老府上,问问他,是否有意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