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樘面前过分去评价,更多是好像在隔岸观火。
什么新旧的……就算我张某人再新,那也是我带出来的人跟旧人之争,无论新旧都给我靠边站去,谁说我就一定代表新势力的?
旧勋臣,现在不也一样想往我这边靠拢?新勋的大门始终是为朝中每个人敞开的,就如同张懋张老头这样的老顽固,还不一样把儿孙往我这边推?
“张先生,您看陛下是否对于保国公他们,抱有了太多期许?陛下对于疆场之事,从不想失望啊。以前是没机会,但现在……陛下一心想要振兴大明的军政……可要全靠您。”
李荣负责送张周出宫。
不是去上听处或者文华殿,而是直接出宫,因为朱佑樘对于新火铳非常热衷,加紧让张周把火铳给改进出来。
张周笑道:“李公公一心为陛下,着实令人赞叹。”
“哪里哪里。”李荣一脸惭愧道,“一介老迈之人,谈何能为大明做什么事?只是想为陛下分忧……这心思,估摸着跟张先生您也一般,想那朝中文臣武将,谁人心思不是如此?只是能力有强弱,或是身份有差别,不敢僭越罢了。”
张周道:“那李公公认为,在下又能做些什么来为陛下分忧?”
李荣感慨道:“以咱家所见,论军政之事,您随便提点几句,只怕是比那些骁勇善战的将领在前线摸爬滚打几十年都有成效,只要您肯提点一下这些领兵之人,他们总还是有机会的。”
张周摇头道:“李公公这话不对,听你这意思,像是我要坑他们,故意不让他们疆场取胜?”
李荣急忙道:“咱家并无此意。”
张周边走边道:“其实我也早就琢磨过此战可能会有的得失,我朝大张旗鼓出兵,数万兵马进发草原,鞑靼人多半是不会正面迎战的,让我去猜测他们的王庭或是驻军所在,我也猜不出来,那这一战的意义是什么?打到哪算哪?还是说制定一个目标,不达目标不回兵呢?”
李荣本也是怕朝中新旧对抗太激烈,才会对张周建言。
听了张周的话,他也稍微磋磨了一下。
不是张周不想帮,是有点帮不上。
李荣道:“那鞑靼主动回击呢?”
“呵呵。”张周笑道,“那反倒好了,正面交战,兵马辎重等配合相差无几的情况下,就算是鞑靼骑兵,我们也不怵,不是吗?胜负就看前线将领的发挥,对于我这个躲在后方只能点画的人来说,意义就不大了。”
“也是,也是。”
李荣想了想评价道,“无过便是功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