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换了以往,大臣肯定要出来说说什么勤政治国,或者是反过来说您多保重身体。
但眼下这时候,大臣好像二者皆都不选。
谢迁就好像没听到皇帝的话一般,在皇帝明确说要退朝、请病假的情况下,仍旧出来扫皇帝的颜面,他道:“陛下,如今兵部之事因其尚书不在京,有诸多事务有所延缓,臣请将兵部尚书尽早召回京师。”
朱祐樘道:“谢卿家,你是认真的吗?”
谢迁也是一怔,恭谨道:“陛下,臣自然是发自肺腑,朝中事务不应有所懈怠。”
朱祐樘皱眉道:“秉宽在永平府的差事尚未完成,就让他多留几天,不必太过于辛劳了,就先这样吧。”
说完当皇帝的也不等大臣再给什么反馈,起身便要走。
众大臣赶紧行礼恭送。
……
……
朝议结束。
本来当天的朝议也没多少正经事,无非是草定了一个三边总制的人选,让王琼去倒也没多突兀,毕竟王琼的能力还是得到多数人肯定的。
只是众大臣似乎有些不理解,为何刘健和谢迁为代表的内阁,也是文官势力之首,居然会在朝堂上一连做出两个一反常态的决定,而同样的两次皇帝都没有采纳。
一个是秦纮回朝,一个是张周回朝。
朝议之后,有人想趁着出宫的路上,过去找内阁的人探探口风,他们自然是想去问问平时话比较多的谢迁。
但这次谢迁也讳莫如深一般,摆摆手不语,好像没什么要跟在场之人商讨的。
等回到内阁值房,内阁三人才好似如释重负一般,坐下来要探讨一下这次朝堂上的得失,或者说是“试探结果”。
李东阳做了总结道:“陛下对于我等言及边务之事,似乎分外有抵触,但凡是我等所提出来的,陛下似乎基本不会采纳,且会往反着来。”
谢迁笑道:“谁说不是?本来张秉宽回朝,是陛下所期许的,但只要我们说希望他早点回来,陛下就马上提出要让他多留在永平府几日,这不分明跟我们唱反调吗?”
“慎言!”刘健阴沉着脸提醒道。
你谢迁什么身份,凭什么认为皇帝是在故意针对你?
你说这话,就是大不敬。
谢迁则好似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笑呵呵道:“那以后是否我们在一些事情上,也可以如今日这般,故意把话反着说?”
李东阳道:“一次两次尚可,你没见到,散朝之后那么多人都对我们的态度有所不解?不过我等所提出的,并未超出朝堂秩序的本末,也并非是无的放矢,有时……或真是可以考虑一下。”
在合理的范围之内,用皇帝对文臣的抵触,说一些反话,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刘健则似乎对李东阳和谢迁的乐观感觉到气恼,他道:“如今失去陛下的绝对信任,在你们看来,这倒成了可以利用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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