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民伤财,甚至是危害大明,我也知道如此会遭遇到阻力,奈何大明想要富国强兵,也非要有这些矿场作为基础。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孙上器道:“公爷一心为朝廷,若是谁出面阻止,那就是与大明为敌。”
“嗯。”张周点点头。
随后张周又看着名册。
孙上器道:“在这名册之中,赵家一脉,连同这几户,是先前闹得最凶的,也跟他们在地方上有深厚背景有关。在案发之后,赵家有几人甚至提前得悉风声,先行遁走,这次……有证据的人,也都指向他们。”
张周笑着问道:“那有几人,是真的涉及到通番的呢?”
孙上器支支吾吾说不上来。
因为很显然的,什么通番,只是李荣最初给定的罪名,并没有实际的证据,说到底就是随便乱给安罪名,但私下跟外夷通商,这点其实很多边陲的家族都有涉猎。
就好像辽东巡抚张玉的案子中,也是因为这个。
张周道:“定罪的事,我还要再斟酌一下,你也不必操心,只管把两边的话互相带到就行。这次的事情之后,你的官职或还有提升的机会,多跟下面的人搞好关系。”
“卑职不敢有妄念,只希望能尽心办事。”
孙上器毕竟不是朝中核心派系出身,本来他也不过只是个锦衣卫百户。
短短三年之间,已成为锦衣卫千户,对他来说人生目标已经达到,再往上升,是他生平所不敢想的。
张周点点头道:“有能力就不要忌讳升官,就好像我一样,有时候也不需要在意他们有何看法,只有晋升高位,才有更多的机会为朝廷效命,在底下,再有志向,也是给人跑腿。大事还是需要更多的渠道,才能完成。”
“是。”
尽管孙上器听得不是很明白,他也多少明白了张周对自己的信任。
也是因为孙上器读书本来就不多,最多算是识字不是文盲,让他理解大道理是很难的。
但在张周看来,以孙上器的品性,倒是可以好好器重一番,之前也没有给孙上器太多立功的机会,以后就可以放心大胆使用,反正他张周现在也不用避讳什么任人唯亲的名声了。
除了唯亲,还能唯别的吗?别人谁会听他的?
……
……
夜里一直到很晚,张周都在书房查看那份名单,还有详细的案宗。
一直到蒋苹渝过来给他送热茶,张周才抬起头问了问时辰,也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