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周眯起眼来。
照理说,这会张周应该一起联名,让皇帝放了谢迁,以体现出他张周的高风亮节。
文人都讲个面子,如果他不出面,会被人觉得他小肚鸡肠,很多人会因此跟他产生隔阂。
张周道:“既然下了诏狱,必定是犯了事的,现在事都没解决,就要上疏,论什么?这段时间我不在京师,对谢阁老的事全然不知,如此的上疏,那是对朝纲的不负责任。”
熊绣惊讶望着张周,他没想到张周的态度如此强硬。
熊绣惊讶之余,赶紧再提醒道:“如今安边侯和京山伯尚未有消息……”
张周一听明白,这是在提醒他,你要跟文官讲和,否则要是崔元和朱凤真在草原遭遇大败,或是兵马出现大面积的折损,你现在的态度可就是给你自己找麻烦了。
你替谢迁说说话,这样传统文臣在回头也不会死命参劾你。
“他们带兵在外,有没有消息,与我何干?我虽为兵部尚书,也不能每件事都亲力亲为。”张周语气很冷漠。
熊绣似乎也没料到张周会如此把事择干净,好像是推卸责任一般。
却还没等二人多交谈几句,皇宫那边就来人了。
是李璋。
在陈宽升任司礼监掌印太监之后,李璋的职位仍旧没变动,他这次是专程过来帮皇帝传话。
“那在下……就先告退了。”熊绣见到有宫里人来,赶紧行礼告辞。
张周拱拱手做了相送。
……
……
李璋到来,自然是接张周入宫的。
张周回京,就是因为皇帝的想念,而张周回来自然也是要第一时间去面见朱祐樘。
“先生,刚才那位……是熊侍郎吧?他……有没有跟您说什么事?”李璋试探着问道。
张周道:“说倒是说了,基本都是些公事,还告诉我,现在京师都在传言,说要让我当来年春闱的主考,还说我偏向于北方士子云云,我乃是南直隶出身的进士,他们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李璋惊讶道:“他……跟您说这个了?”
张周笑道:“其实我也没明白,他为何要跟我提示这些,我能理解,他好像对我的名声好坏很在意,也算是替我考虑吧。”
“呵呵。”、
李璋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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