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永平府港口到京师的铁路已完成了初步的勘探,年底就要进行奠基仪式了。
来年开春就会正式动工,在这个冬天,即便气温还很低,但一些前期的准备工作也将完成,这段路也算是平坦,但仍旧需要架设桥梁,且也有一定的海拔高低差。
张周要亲自去永平府完成初期的一些步骤,这天他也到宫里去跟朱祐樘告别。
“秉宽,没想到你这么快又要走了。”朱祐樘明显是有些不舍,感慨着说道,“你回来一趟,也没让你清闲,又是给朕看病,又是忙着朝务,这次去永平府,你的事情也不会少了。”
张周笑道:“这都是臣应当做的。”
朱祐樘笑着叹息道:“不过给懋仁和知节庆功的事,你也要过去,这里还有一份唐寅从朝鲜发回来的奏疏,你看看,也有个准备。如果需要调兵什么的,蓟镇和辽东的兵马,你随便调遣……”
说着,朱祐樘对身后的陈宽示意了一下,陈宽随即将唐寅的上奏转交给张周。
在张周看来,这个同门“师弟”,也已经很久没出现在他视野里,本来唐寅就不是那种兢兢业业的官员,每次给这老小子出出难题,把他晾晒在一边,在张周看来也不失为历练的方式。
打开信件,却知唐寅在朝鲜的日子也不好过。
明明是领命去搅浑水的,奈何朝鲜那边对大明的使节是非常尊重,尤其是如今朝鲜的国王李怿,简直是把他唐寅当祖宗供着,唐寅想出手打人都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有点师出无名的意思。
所以唐寅的方略是……请求朝廷给他新的指示,或者是想及早回到大明。
当个工部右侍郎,明明说好是提督易州山厂,却被安排出使,这一去就是半年,好像朝廷都把他给忘了,这让唐寅份外焦虑。
这是被流放了?
张周道:“草原的战事都已告一段落,辽东平女真也颇有进展,朝鲜却仍旧按兵不动,这是为对宗主国的不尊重,臣认为陛下应当下旨训斥,并做出一些惩戒。”
“呵呵。”朱祐樘笑道,“就按你说的来,不过唐寅在朝鲜毕竟没多少人马,如果朝鲜那边不认同,只怕会给他带来麻烦。唐寅到底还是你的同门啊。”
张周义正言辞道:“不能因为他是臣的同门,就对他放松要求,臣认为更应该敲打他才是。且以臣认为,朝鲜境内有很多勋贵等,完全是站在大明这边的,一个不过十二三岁的小国主,若做得不善,随时将其废黜,换个新的上来,也不是不可。”
“好。”朱祐樘似乎也很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