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这是很难的。
就好像他们也一直拿张周没办法一样。
刘健看着远处道:“还记得曾跟你说过的?”
“哪一件事?”李东阳一时似乎并不知刘健所指。
刘健道:“能制衡张秉宽的,或只有那些世代的王公贵胄,从言官参劾这条路上走,显然已行不通,张秉宽与一般佞臣不同。”
“那倒是。”李东阳叹道,“张秉宽最利害的一点,就是他会为朝廷做事,有时候做事的能力,令人不得不重视。奈何这也是他的缺点吧,任何时候,会做事的人,往往都不得好下场。”
“你说什么?”刘健瞄过去。
李东阳苦笑道:“直说罢了。难道这朝野中,不也正是会做事的,最容易得罪人?或如中堂你所言,那些王公贵胄是最容不下他的。可又有几人有胆量与张秉宽相争呢?一个深得陛下信任的权臣,哪怕有时显得并无棱角,但也没人敢碰,谁也不知那棱角是否会对自己展开……”
刘健沉默。
李东阳道:“即便我们想让张廷勉回来,怕也并非易事,张廷勉锐气不在,且还有其子孙的顾虑,就怕他回来之后,会再跟张秉宽沆瀣一气。”
刘健继续沉默。
“所以,我想的是……要不要……这件事由我们来做?”李东阳似乎已明白刘健的意图。
之前二人曾商议过“物理铲除”这条途径的。
刘健摆摆手道:“你我文儒,不必想那些事,他们内部的斗争,做到如何的份上,都是能理解的,唯独我们自己做事,要恪守规矩。否则,少了个张秉宽,还有如今不少深得陛下信任之人,诸如王琼、陆完之流,到那时又该如何应付?”
李东阳道:“也是,有张秉宽在,这些人倒也还安分守己。若是张秉宽不在,更难震慑他们。”
刘健道:“之前我们放任张秉宽,更多是误以为他羽翼未丰,或是觉得,他从朝中六部很难找出盟友和党羽。但未曾想,他从一些不起眼的官吏中,挑选出一些可造之才,成为他的左膀右臂。如今他羽翼丰满,我们既然无法正面与他相抗,还是应以剪除他羽翼为主。”
李东阳点头道:“就算他再小心翼翼,也没法避免旁人贪赃枉法。一个刘宇,就是最好的体现,他想以此来震慑身边人,却未曾想,很多人会因此而与他貌合神离……看来是该好好筹划一番。”
“旁的先不说。”
刘健道,“想办法,找人陈述张廷勉的辛劳,先把他带回来,朝中那些武勋中,能与张秉宽有实力正面抗衡的,也只有张廷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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