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追究的也是你!为今之计,是要赶紧大事化小……安远侯你朝中背景雄厚,找找关系,也不见得有罪。”
柳景瞪着张懋道:“跟着这种人做事,命都没了几条,不敢奢求能活着回去。”
“嘿!”
张懋这下是彻底火了,怒道,“好你个姓柳的,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本还想帮你一把,现在看来,就应该让你死得其所。这一路上看谁还体恤你,你怎么死的都没人知道。”
柳景道:“大丈夫固有一死。”
“呸!”张懋道,“曾经你在两广就横征暴敛,做下那人神共愤之事,这次是老天要收你!这次老夫回去,就给你来个落井下石,到时让你满门抄斩!”
柳景冷笑道:“想让我满门抄斩,怕是没那么容易,你以为我是保国公?哪怕是保国公,也不过是落了个戴罪之身,如今还活得好好的。”
张懋道:“你以为有太皇太后撑腰,就不用死了?朱东旸又怎样?他现在一家都是罪籍!到时你看是否有人帮你!倒是老子,到时还要好好帮你家人呢!”
这话分明就是威胁加挑衅。
钟德才赶紧道:“公爷,咱别说气话!侯爷,你也说句软话啊。公爷现在正在气头上,他这不是也出手相助呢?当时擒拿于你,只是形势所迫,有些时候还是要弃车保帅的。”
柳景道:“你也知道本人乃想弃就弃之人,还有何必要与他闲话?姓张的,我看你家也落不到好。这次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拉你下水!”
“反了反了!”
张懋这次彻底听不下去了,直接往柴房外面走。
“公爷……”
钟德才一看,自己是当和事佬的,但现在两个当事人完全不给他面子,一个当事人还要直接离开,他都不知是应该追上去,还是应该先把人拉回来。
“侯爷,消消气,忍一时风平浪静啊,除了公爷,还有谁能相助于您呢?”钟德才眼见张懋已经出了柴房门,急忙道。
柳景道:“就安排我住这马棚,还说相助于我?不用他好心!”
“唉!”
钟德才一看连柳景都不领情,也只能叹口气,急忙追出去。
……
……
回到驿馆内的张懋,浑身都在发抖。
钟德才跟进去,还以为张懋是在生气,急忙道:“公爷消消气。”
说着,钟德才的手碰到了张懋的肩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