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今。”宁彤摇摇头,“听起来很奇怪。你姓什么?”
长今低着头,还是不敢随便说话。
因为在她看来,朝鲜人跟中原人还是有区别的,如果姓氏什么的说得不好,就容易被她那个姑姑教训,进而影响到她在戏楼内生存,而她觉得离开戏楼没法活。
当然这一切都是张绿水在吓唬她。
让她的性格也带着一些压抑。
宁彤道:“你不是汉人?”
“嗯。”长今道,“我是从朝鲜来的,主人说,以后我可能就不需要回朝鲜了,除非那边真有什么非需要我回去不可。”
宁彤抿嘴一笑道:“一个朝鲜的丫头,来到大明之后,还有什么非要你回去不可的?你的父母亲人都还在吗?”
长今摇摇头,却也不解释这摇头到底是什么意思。
宁彤只当她是个孤儿,叹道:“也同样是孤苦伶仃啊,我有家人,但有和没有,又有什么区别呢?”
此时的小长今,看着宁彤,突然也觉得与她自己是同病相怜的。
但小长今又知道,眼前这位是“夫人”,地位是要比她的姑姑都高的,而她的姑姑已经很牛逼了,那这个女子更牛逼,至于为什么牛逼,却不是她这年岁所能知晓的。
“你在戏楼是唱戏的吗?”宁彤问道。
“嗯。”小长今道,“主人教给我唱朝鲜小调,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朝鲜的小调,最初唱的时候,很多人来听,主人说我的声音很空灵,唱起来很好听,后来主人不需要我上台,就让我唱给他一个人听。”
“他还真是……”
宁彤本想说,他可真会享受,且还独占这个小丫头,不让她把好的东西表现给世人看。
随即想到,这就只是张周的一个奴婢,张周想怎么来教,或是怎么调遣使用,那是张周的事情,不归她管。
宁彤道:“本来我还想,让你们到滨海城去,给我做事,但他……就是你口中的主人,他没有同意。”
“滨海城在哪?”
小长今明显有些紧张。
她的想法中,离开戏楼就不能生存了,如果跟着这个夫人走,是很危险的。
“不太远的地方,靠着海,那里更安逸一些,吃喝什么的都不愁,如果可以的话,我还可以教给你我会的东西,比如说治病什么的。虽然我也只是学了个皮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