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其劫掠,然后任由其扬长而去。如今到此时,将士们出征草原,寻求一战,鞑靼人却避而不战,畏战的人变成了他们,这难道不算是一种改变吗?”
皇帝说到这里,脸色还是显得很自豪的。
这一战,虽然没有战场上的胜利,却让皇帝非常长脸。
张懋此时站起身道:“老臣也认为如此,以后史书上必定会记一笔,我大明将士扬名于海内,出征于草原,草原群狼俯首帖耳畏战不前,封狼居胥将草原囊括于华夏之地……”
“够了!”朱祐樘皱眉道,“英国公,你莫不是忘了鞑靼人隔三差五就会侵边?光说这些,有什么用?现在避战,等他们主动来犯时,或就不是如此了!”
张懋马屁拍在马蹄子上,灰头土脸重新坐下。
朱祐樘指了指熊翀道:“继续说。”
熊翀道:“如今边军将士已有怠战的心思,毕竟也顾及秋收等事,以兵部内部商议……”
“是你们兵部内部商议的吗?”朱祐樘冷声问道。
熊翀看了李东阳一眼,这才为难道:“乃是朝廷特别安排的几位军政同僚,一同商议所出。”
这是无奈承认,现在涉及到军务方面的事,皇帝已经有专门的一套军事顾问体系,已经不需要拿到朝堂上去说,可以直接在一个小圈子内把事给商量出来。
但显然这个小圈子,并不包括刘健和李东阳,以及那些所谓的传统文臣。
朱祐樘道:“既然商议的结果,是撤兵比不撤兵为好,那就先撤兵吧。”
听到这里,张懋最先不解。
我打仗的时候,死也把我按在花马池不让我走。
这次怎么轮到唐寅领兵出征,这么大的阵仗,屁都没放出来一个,连个闷响都没听到,就这么撤兵了?
还显得那么义正言辞,就好像是天经地义的一样?
那这责任谁来背负?
“诸位卿家,你们有什么意见吗?”朱祐樘问道。
李东阳道:“陛下,贸然撤兵,或会令鞑靼人卷土重来,是不是……也应该分步撤兵?且此番战事无结果,劳师动众,于边军将士也不好交待。应该……”
“你还是想追究谁的责任?”朱祐樘冷声道,“以前是鞑靼人来犯,大明将士无所作为,必定会被追究责任。现在出兵到草原,没找到鞑子的踪迹,各路兵马也都在进取,没有谁消极怠战,难道也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