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迟早有向大宋服软的时候。
这样的策略高屋建瓴,把大宋的优势发挥到了极处,哪有出岔子的可能?
偏偏就出了岔子,而且是李大东和赵善湘两个出了岔子。
宣缯简直想不通,这几年史相往淮南派的人手不少,怎么一个个地到了那里就头脑发昏?真就是边地局面比中枢要难以应付吗?
先前应纯之和李珏两个,是利令智昏,擅自牵扯进了中都的政变。现在这两人已经成了周国公郭宁的眼中钉,史相一直在头痛怎么处置。
如今李大东和赵善湘两个,本来的任务是交付岁币,然后分别出镇淮西、沿江两个制置司,结果忽然发现金军南下,两人立刻惊慌失措……
慌的不是如何应对局面,而是担心金军南下和岁币北上同时发生,朝野必定哗然。一旦闹腾起来,就要把这两人当作有辱国体的罪人处置。
能在大宋朝做一地镇守大员的,个个都是人精。当下两人就在淮西跳得八丈高,先逼迫建康都统许俊所部与金军野战,许俊又不是傻子,哪里会理睬这种乱命?装模作样地与金军稍一接触就退。
两人又强行抽调了真州和安庆府两地的忠义军,意图在六安城外阻遏金军南下势头。
“真州?安庆府?”
贾似道在海船上听着宣缯解说,到这里立即反应过来了。他失声惊呼:“那两地的钱监何等重要,驻守的忠义军怎能抽调?杨友怎么能听他们的?”
宣缯向贾似道摇了摇头,示意他莫要多说。
真州和安庆府钱监的情况,是贾氏父子二人先后奔走,办得太快,太妥当了。
父子二人都不唱高调而着实拿着真金白银开路。实实在在的好处下去,民伕、工匠谁不喜欢?所以两地铜矿、铁矿和钱监恢复运行的速度极快,此时产量已经接近了前代最高的数字,开始囤积巨额泉货,以备向北发运。
这是史相公以南朝的财力平衡北方两家强贼的大政,万万不能出岔子,更不能容朝堂上的言官肆意攻讦扰乱。所以外界到现在只当那里是两个试图恢复的中型钱监,虽有关注,不至于万众瞩目。
钱监的真实情形,乃至背后和定海军数十万贯钱财的交付,乃至周国公和史相在海上贸易的合作,全都是隐藏在深水之下的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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