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袍穿起来未必舒服,不过,我若不穿,谁又敢穿呢?自然就得请女真人闪开,我来当皇帝咯。”
“至于红袄军……”郭宁从刀具架子上提起一柄匕首掂了掂份量:
“我的地盘大了,地位高了,从龙之臣纷至沓来。这两年我麾下多了许多的大金旧臣,可中都城里或者其它什么地方,又时不时总会闹鬼。真正可靠的,永远是起身卑微而久历行伍,曾与我并肩作战过的武人。所以,早年的小小冲突,莫要放在心上。我希望你们这次多立功劳,好做进身之阶……日后相处,也少不了大伙儿建功立业的机会。”
刘二祖年近六十,这辈子阅人极多,听得出郭宁的诚意。
这两年里,对大金忠臣郭宁吹嘘到处都是,吹得越勐,大家就越明白将要发生什么。但郭宁身为无数人揣测的焦点,将之这么坦然地说出来,实在也够推心置腹。
地位到了现在这程度,城府深到了做戏整整大半年,只为对开封朝廷一击毙命,这样的人岂是会胡乱承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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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还能用得到苦出身的反贼们,把机会放到了眼前。他甚至对后来军事政治地位,都有承诺。己方再有疑虑,那和傻子何异?眼下的局面,不是两家携手算计,而是红袄军要拿出压箱底的本事,为自己开辟未来!
何况……
郭宁如果真能灭了开封朝廷,旋即再翻覆中都朝廷,那就是改朝换代了。泰山贼寇中每一个人死后到了黄泉,都能拍着胸脯告诉父母家人,我们灭了金国,咱们家里绵延多年的血仇,我替你们报了!
刘二祖张了张嘴,房门忽然被人用力一推,发出哐当大响。
彭义斌紧握双拳入来,死死地瞪着郭宁:“别的我不在乎。我只问一句,周国公,你不会继续替金人做狗了,对么?”
房门只是掩着,郭宁和刘二祖要私下谈话,大多数部下们散的远些,只有几名首领人物簇拥近处。彭义斌便是站在门口的护卫之一,他忽然这么冲进来,另两个护卫都措手不及,慌忙奔着阻挡。
倪一刚踏入屋子,便听彭义斌口口声声说狗。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