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艰难,只要所有人团结一心,就能跨得过去!若完颜斜烈不背叛,己方的大军一到,就能杀了郭宁,天下就平定了!
可是,这些人竟然不相信我,都觉得我要输!人人皆如此想,我怎么能赢?
完颜守绪的面色骤显苍白,嘴里都囔了几句,忽然从亲信随从手中夺过长剑,勐地砍去。
完颜守绪在中都的时候,颇曾练武,后来到了开封,当上了皇帝,自奉难免奢侈些,便没那锤炼自己的劲头,人也胖了。
但他的底子还在,臂膀很有力气;这一剑砍中了逃人的面门,立刻将之放倒在地,又一剑直刺胸膛,顿时了账。
这是他平生头一回亲手杀人,挥剑的时候身体凑的太近了,袍服上沾满了血,浓烈的血腥气冲得他头晕。
他强自支撑,大声喝道:“没听见命令吗?快快挡住贼人!关上城门!谁敢后退,我杀了谁!”毕竟他做了两年的皇帝,日常行止也有威严,卤簿队列中人见皇帝身上带血,森然杀气腾腾,无不敬畏,连忙众人停下脚步,转回头去与敌堵门厮杀。
折返回去,才发现那群敌人只数十人,一个个脸面都被烧得烂了,狼狈得像是只有半条命,其中不少人甚至连武器都没有,就这么赤手空拳地奔来挑衅!
内供奉们当即嬉笑,都觉得自己方才太过胆怯;那些去关门的同伴,分明是猝不及防,遭了贼手,这会儿本方好几百人齐上,又不求多大的杀伤,堵个门怎地!
尤其是一名手持六尺仪刀、头戴朱兜鍪、身披朱甲的内侍,掂着手里沉甸甸的武器,自觉勇气升腾,上去对着最前方的贼人就砍。
奈何仪刀阔大,挥动不便,刀身尚在半空,对面的矫健青年持短刀一翻一碰,直接抹过他的手腕。
仪刀脱手坠地的同时,青年勐向前踏步,短刀又从这内侍的脖颈上拖了半圈。
动作似乎并不大,也不是很快,刀锋所过,脖颈上起初只有一道细细的红色痕迹。
但这痕迹瞬间就扩张开来,皮肤向上下两侧收缩,被割断的气管抽搐,鲜血喷洒。
看到前面惨剧,后面奔来的一个内侍吓得啊呀惨叫一声,手里的金枪掉在地上。
李霆也不留手,大跳起来挥刀就刺,直刀扎中了这内侍的左侧眼眶,一气往斜下方没入四五寸深,又在头颅里搅了两下。
这内侍的眼眶处鲜血狂喷,整个人却动作一滞,像个泥塑木胎般地直挺挺倒地不动了。
看着接连两个同伴身死,内侍们惊怒交加。侧面一人大声喊叫,持着一面金吾牙门旗冲来刺击。
李霆身形一闪,直刀磕过牙门旗的锋利尖端,随即滑步向前。手腕翻动,刚要割喉,不防脚下踩到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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