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压制,但他事实上又必须保障女真贵戚的利益,要酬答支持他的诸多宗室,所以结果便是在走私贸易方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此造成了海陵王建立的金国水师分崩离析,船队都落入诸王掌控。
而到了最后,随着前一次中都大乱,有力宗王纷纷身死。而郭宁趁势接收这些船队,遂得到了定海军起家的第一桶金。
金国在走私贸易中的受益,却不代表宋国在这上头吃亏。
宋国的海贸之兴盛,远远超过金国。作为商业繁荣的大国,与金国的贸易,只不过是宋国巨额外贸中的一环罢了。
此前郭宁曾听海商说起,与宋国通商往来的国家除了金国以外,还有倭国、高丽、大理、吐蕃诸部、大越、占城、蒲甘、真腊、三佛齐、大食等五十余国,在其泉州、广州、温州、明州等港口交换的商品,较大宗的就有二百五十余种。
宋国作为巨量贸易的中枢国家,一手进一手出,有得是赚钱的来处;从金国输入的马匹和毛皮等物,又确实有不可取代的独特优势。
尤其是郭宁的定海军政权崛起以后,为了保障己方的财政和粮食支应,对于本来受限的马匹贸易全然放开,甚至大加鼓励。宋国在贸易上的直接得利由此暴增,很多明州的商贾,还因此获得了政治上的好处。
待到李云的群牧所系统逐渐深入辽东,许多宋国海商甚至用尽办法,上门去阿谀李云,以求马匹的配额,彼此之间还会为此剧烈争执,引发不少海上的血桉。
时间久了,这种两国俱都得利,而经手之人更财源滚滚的贸易,自然纠合出一大批既得利益之人。
早年在宋国家道中落的章恺,如今便重新买回了自家田地,兴造了数十亩的园林,还得了个通仕郎的官阶。得他引荐的周客山,也成了地方上众多豪绅、官员的座上宾。
郭宁和身边的幕僚们一直觉得,不用自家操心,得利之人自然会维护自家的利益,去反对任何影响他们赚钱的计划。
可这一次,这些人的力量,居然被强压住了?
据报,在临安朝堂上掀起风潮的,是一批不知所谓的言官;但具体将之推动朝堂共识,进而在短时间内形成政令,一口气贯彻下去的,则是南朝的权相史弥远。
这史弥远,在中都朝堂上是有些名声的。
泰和年间,宋国擅起边衅,而大金举倾国之力,以九路兵马大举伐宋报复,先后攻取了东路的真州、扬州,中路的襄阳、江陵和西路重镇和尚原、大散关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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