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以逞其志,甚是险恶。他们的首领还打着郭周的旗号,这蕴意简直……”
“且不谈邻居如何,郎君你只说,大宋是不是需要邻居的善意。”
史宽之长长地叹气,过了一会儿才道:“是。”
“大宋民间百年来人心所向,是不是一直想要恢复旧日疆土,又想灭金以复仇?”
“那是无知愚民的想法,怎么可能……”史宽之说到一半,点了点头:“没错!”
“那就去做啊。”
贾似道哈哈一笑:“那我们便与定海军正式联合,达成某个协议,或许还可以出兵夺取唐、邓等州乃至关中的某些军州。那样一来,新邻居的善意得到了,大宋民间的人心也得到了,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有何不可?”
史宽之一挥袍袖:“我以为师宪你郑而重之,必有高论,没想到说出如此粗陋的言语。这样的言语,草民们传扬倒也罢了,你居然会说,未免令人失望。”
贾似道满脸茫然:“怎就粗陋了?郎君又何以失望?”
“那定海军郭宁以周国公为号,寓意何等恶毒?那不是明摆着针对大宋么?如果我们与他联盟灭金,那是驱狼而迎虎!你可听说,朝堂上衮衮诸公,这阵子颇有人提议要紧急与开封朝廷议和,并断绝与中都的贸易,然后出兵援助开封,以对抗大金的逆贼郭宁了!”
贾似道忍俊不禁:“朝堂上的诸公要么是傻子,要么就对史相敌意甚深啊。”
“此话怎讲?”
“大宋驱不驱狼,虎总要驱狼,大宋迎不迎虎,虎总会成为大宋的邻居。所以驱狼迎虎云云,与虎其实并无影响,至多巩固一下双方先前合作的情分。但如果大宋非要撩拨恶虎,难道是嫌安稳日子过得太久,想见识见识定海军的凶威?”
史宽之回身落座:“你这话,有那么点意思了。继续说!”
“在我看来,这些提议去支援开封朝廷之人,并不敢与定海军为敌。他们只是要藉此来敲定一件事,那就是史相错了,是史相眼看将受朝野的压力,不得不承认己方受人蒙蔽,而导致了大宋陷入战火,更有人、财、物的巨额损失!”
仔细想想,这还真是朝堂上某些人的作派,史宽之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耳边听到贾似道继续说:
“如果应和了这些人,便等于在帮着这些人给史相添麻烦,这难道是合适的做法么?如果因为畏惧新邻,而置眼前迫在眉睫的麻烦于不顾,这难道是合适的做法么?眼前的麻烦如果解决不了,难道史相反而能有力量去应对新邻了?”
史宽之嘿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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