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件要紧的讲究,非得立刻告诉兄长!”
李云往史宽之身后张望两眼,又道:“这个讲究干系重大!在那边的,是不是史嵩之和薛极两位,请他们来,我得抓紧时间,告诉你们三位才行!”
这李云伪作贾似道的时候,可是极尽攀附,冲我磕过头的。当时我和史嵩之、薛极两个,捏死这小子便如捏死一只蚂蚁!谁料他这会儿抖起来了,叫唤当朝丞相的侄儿和亲信,都敢直呼其名?实在无礼!
史宽之有点不悦,但眼看李云满脸急躁,唯恐真有什么大事要讲。况且这会儿太学生们又越来越近了,真到了两边对上的时候,史宽之若被李云扯着,那可危险的很。
当下他呼喝史嵩之和薛极两个也来。
眼看太学生的人群将至,史嵩之稍稍犹豫,薛极倒是积极,但他年纪不轻了,腿脚不灵便。
史宽之皱着眉头转回来:“有什么讲究,赶紧先对我说了罢!一会儿太学生们凑近了,你我站在一处,容易引人误会。”
又是个绝情的,方才都热烈拥抱过了,这会儿站一处都嫌弃。
李云哈哈一笑,大声问道:“咱们今日的讲究,就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显得我家国公强悍威严,显得我这个北方来使强硬异常,凡事丝毫不让,对么?”
“我的意思正是如此!但这与你说的大讲究,有何相干?贤弟你莫要闲扯了,有话快快直说!”
“我的这个大讲究,便是……”
李云讲话的声音有点轻,偏偏太学生们已经走到赤岸桥的对面,脚步隆隆,人声鼎沸。史宽之想着赶紧听完了话,赶紧脱身,于是又往李云身前凑一凑。
下个瞬间,李云飞起一脚,正中史宽之胸前。
史宽之是史相的长子,却无官场职司,有个重要原因,便是他自幼身体虚弱多病。李云这一脚力气不算太猛,落在史宽之身上,却已经如大锤及身,让他腾地倒在当道。
李云紧接着上前一步,踏住了史宽之的胸脯,提着拳头,看着他嚷道:“我奉周国公、都元帅之命南来,在你这等边鄙之国,地位何等尊崇!你个撮尔小邦里,靠荫补入仕的公子哥儿,狗一般的人,也敢对我呼来喝去!伱如何敢说,要改伯侄为兄弟!”
扑的只一拳,正打在史宽之鼻子上,打得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却便似开了个油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
史宽之是娇生惯养的富贵公子,哪里经过这个?当下不止挣不起来,脑子都糊了,口里只叫:“你打我做甚!”
李云骂道:“直娘贼!还敢应口!”
待要再打,史嵩之眼看情形不对,飞奔过来。他一边张着手臂,要去擒抱李云的胳膊,一边口不择言地喊道:“改伯侄为兄弟的事情,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那不是你家周国公提的吗!”
李云的身手,若直接放到万众厮杀的战场上,顶多做个什将,恐怕比起定海军中资深的老卒,还颇有不如。但是对着这些肤脆体柔的南朝人,他觉得自己简直就如战神也似。
“你这厮,现在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