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民能做的?”
“什么事?”靖安民茫然问道。
“那些纥石烈执中的部下,怎么就杀了?尔等安敢如此?”
靖安民哈哈大笑。
见他笑得欢畅,两旁手持火把的甲士,也都露出笑容。
“靖安民,你笑什么?”粘割贞探手指点四周,厉声喝问:“你们又在笑什么?”
粘割贞真的怒了。他毕竟是大金的刺史,有些事,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坐视!
边上汪世显慢悠悠地凑过来:“粘割刺史,安民兄的意思是,你看错了,那些人并非胡沙虎的部下。”
靖安民倒也罢了,他是涿州强豪,粘割贞不得不屈从。这个身份卑微的汪古人,在朝廷命官面前抖什么?
粘割贞有些不快:“我虽年过四旬,却不瞎!”
“粘割刺史,你只要想一想就明白,那些人并非胡沙虎的部下。”汪世显重复了一句。
想一想?想什么?
见粘割贞的神情从恼怒到迷惑,从迷惑到震惊。汪世显手扶腰带,满意地挺起胸膛。
这几年来,大金的地方治理堪称一团糟;可大金地方官员们其实甚少蠢人。便如眼前这位粘割刺史,能在北疆战局溃败时,从兵荒马乱的宣德州脱身,随即又在涿州照样当刺史……其实一定是非常聪明的。
眼看着粘割贞有点明白了,汪世显又道:“今日杨安儿叛军攻城,来势汹汹,都指挥使苏灵通等人战死殉国。涿州、安州的义勇在粘割刺史的指挥下奋勇厮杀,将之击退。粘割刺史亲临前敌,激励将士、指划方略,这才拯救了涿州,保障了中都的安全,功劳极大。”
“这……”
汪世显继续:“而在此过程中,无论你粘割刺史,还是咱们这些地方义勇,从来都没见过胡沙虎的部下,也完全不知道胡沙虎曾经率军至此。”
“然则……”
汪世显诚恳地道:“我听说,胡沙虎其人在去年,就被朝廷下有司按问,诏数其十五罪,罢归田里。他现在,所有的精力都投在中都,想要打通中都关窍以复起。他的凭依,便是部下数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