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
这样做的后果如何,徒单镒并不会像重玄子那样在乎,更不会慌乱。
这位族弟入道数十年,满肚子都是性命修行之法,眼光却愈来愈浅薄了。他不明白,就算完颜纲因此暴怒,徒单镒并不畏惧。
朝堂上的起起落落,难道就那么可怕?哪怕我徒单镒被完颜纲斗败了,还有徒单铭、徒单南平、徒单没烈等族人在朝,这上头的起起落落,不到最终底定,谁也知道胜负。
至于那个郭宁,草莽中崛起的人物,竭尽全力耍些小心机、小手段而已。
数十年的政治生涯中,这样的人物旋起旋灭,徒单镒见得多了。
政治生涯的熏陶,使徒单镒非常清楚,任何时候都不该被情绪控制,他必须依托利弊考量,在适当的时候采取适当的行动。
不管郭宁杀死赤盏撒改的目的是什么,哪怕他想挑拨趋利也好。既然做了这件事,后继他就必须接受徒单镒施放出来的善意,顶在与完颜纲对抗的第一线。
而徒单镒也必须接纳这个人,并且扶持这个人,让他有和完颜纲对抗的能力。至少,不能输的太快。
政坛上的规矩如此,并不需要多么聪明,就能掌握。如果一切正常发展,接下去徒单镒要做的事也很简单。
纵然徒单镒已经打算放手,但这点小事,并不为难。
唯独杜时升这个人……
重玄子只记得这是当年的故人,但在徒单镒的记忆中,他却代表了更多的讯息。
而此时此刻,这个人,这些讯息的出现,忽然让徒单镒想到了一些原本不会想到的事。
徒单镒微微闭眼,喃喃道:“我记得杜时升当年在中都的时候,和你们那一班人熟悉?”
“唉,当时我与杜时升往来,还不是秉承兄长的意思,与胥持国结一点善缘么?”
徒单镒眼都不睁,径自道:“我记得,你们都喜欢什么术数、风角。”
重玄子有些感慨:“是。当时体玄大师在中都,颇显神异。另外,太古先生酷爱易学、卜卦,对我们也有指点。那段时日,杜时升、赵景道、高正之、武祯、李寄庵等人俱在,每日谈论,着实快活。”
“结果就冒出了杜时升那段胡言乱语,闹出老大的事端。”
“咳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