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右侧的水泽深处出现,向我们这里前进!”
脱撒合勐地挺身,指着战场右侧,轻骑们贴近奔驰的那处芦荡:“就是那里!四王子,一匹马儿跑到喘息的时间里,他们就要进入战场了!”
“数十艘大船?站满了战士?一匹马儿跑到喘息的时间?”拖雷心念急转。
眼前这支敌军,真是好胆量,看样子,他们是存心要在塘泊湖沼间打一场胜仗来着!
拖雷凝视着战场对面那杆猎猎飘扬的红色军旗,只觉碍眼异常。
在拖雷身后,有几名蒙古战士正高举号角,吹得脸红耳赤。号角的音律变化里,代表了蒙古军编组进退的策略,方才各部正是按照号角声调动兵力,预备再度勐攻。
拖雷勐然举手,号角声立止。
塔里忽台连忙上前半步,待要劝说,拖雷斩钉截铁下令:“告诉各部的百夫长、千夫长,让拔都儿们都上前排!我的拔都儿也会冲在最前头!一匹马儿跑到喘息的时间里,我要冲垮眼前的敌人,让他们援兵看到满地的头颅!”
几名传令的战士连忙换了号角的节奏。又有人催马急奔,在各部将士中穿行着,抑扬顿挫地将拖雷的话语唱了出来。
蒙古军随即变动布阵,一队队的精兵强将越过前排的战奴和俘虏们,开始列成新的横队。
他们变幻队列的本领,源自于无数次草原上的围猎,简直如流水般顺畅自如。而勐攻的号令既下,整支军队腾腾杀气冲天,展开恶斗的杀意简直宛如实质,令人毛骨悚然。
拖雷张开双臂,由伴当们为自己着甲。
一套精良甲胃穿到一半,左翼忽然又传来喧嚷。
“怎么回事?”拖雷皱眉喝问。
左侧的队列一分,一名骑兵疾驰到跟前,滚鞍下马。
不待拖雷发问,他便大声嚷道:“流淌着黄金家族血脉的四王子!尊敬的千户那颜者迭儿命令我传递紧急军情,有数百或者上千名女真人的步兵,很多都穿着皮甲,背着装满箭失的箭囊,像刺猬一样从沼泽里过来了!他们穿行在沼泽中能够踏步的地方,就像是水獭在他们的窝边走动。一只水獭从左翼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