雳。
可这一场杀的威力就只能限于营垒周围三四百步,杀伤也只及于眼前这几个千户了……接下去,没机会了!
现在这局面,已经是蒙古人最喜欢的那种。
己方若退,蒙古人就会逼近,同时还会好整以暇地不断射击,制造巨大杀伤。己方若进,蒙古人则策骑奔逃,同时继续放箭挑衅,而退到一定的程度,蒙古军的主力就摆着口袋阵等着。
这一套,骆和尚当年见得多了!
那么,接下去,进还是退?
两军都是骑兵,厮杀时烟尘漫天,人马如行于云雾,远远眺望,若隐若现。直到此刻,两军瞬间拉开了距离,而战场上原本高亢异常的喊杀声和武器撞击之声也为之低落,远处眺望战局之人才稍稍松了口气。
“真是场好杀!”
气还没松完,又有人沉声道:“继续看着!”
“是!是!”
说话之人,并非拖雷和他的部下们,而是一支勒马立于三固山间的精锐士卒。
三固山是汉时郊祀之所,由三座山峰并排而成,东者多石多树木,居中者最高,西者雄壮宽阔,而三山向北,丘陵到平原之间,更多密林、深草、山沟和石洞。
郭宁控制莱州没多久,就遭逢蒙古军来袭,压根没空勘察这些地形复杂的区域。而蒙古人乍到此地,其轻骑探马纵有向导,也难以深入。
所以,这一队兵将虽然身处战场边缘,却大都神色闲暇,全不紧张。
这批人,便是杨安儿和他的部下们。
山东东路的地方势力犬牙交错,蒙古军与定海军数日来连场恶战,受其影响的更不仅在两家。只杨安儿眼中,战场周围至少有四五拨不同来路的探马观瞧。
但只有这批山东地界上的地里鬼们,才能够自如迫近战场,视定海军和蒙古军皆若无物。
杨安儿数月前折返山东后,初时挥军转战各州,声势巨大,先后动用万人以上的兵力,围攻益都、诸城、莒县等地,又联结刘二祖的势力,攻打泰安州、威胁东平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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