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大军的着名败将奥屯襄,如今担任北京留守,元帅右都监,领兵若干坐镇北京大定府,算是一股。
着名的勇将完颜铁哥从中都返回以后,以东北路招讨使的职务带领两三千甲兵屯驻在临潢府路的泰州,算是一股。
兵力最是强盛,而且极擅招抚军民的新任辽东宣抚使蒲鲜万奴,如今正聚众于咸平路,试图恢复上京,这又是一股。
在蒲鲜万奴之前担任辽东宣抚使,现为上京行省元帅的老臣完颜承充所部,也是一股。
如果再划分得细一点,在盖州、复州抱团取暖的纥石烈桓端和温迪罕青狗两个也有资格出现。不过,他二人兵微将寡,论实力,只能算半股……或者小半股。
从白山黑水深处,到大海之滨,如今的东北内地,诸多势力犬牙交错,明面上打起造反旗号的,只有一个辽王耶律留哥。可耶律留哥占据的土地只不过一个广宁府,周围诸多势力却逡巡不进,全没有半点进取之心,那是为什么?
温迪罕青狗说得很明白,就是因为某人希望耶律留哥控制广宁!
只有耶律留哥控制着广宁,堵塞住大军西行的咽喉要道,那位新任的东北宣抚使才能够避免被抽调兵力去往中都,才能安安稳稳地盘踞地方,发展势力!
问题就出在蒲鲜万奴身上!
温迪罕青狗一直是这么说的,纥石烈桓端近来也有怀疑。听说,泰州那边的完颜铁哥,一直就不愿听从蒲鲜万奴的命令。而那位上京行省元帅,近来衰迈将死,结果他情愿让自家的女儿阿鲁真出来管事,也不肯与蒲鲜万奴合作。
可那又如何?
蒲鲜万奴现在是辽东宣抚使了,理论上,他是所有人的上司。
大金国的局势,如今就是那么荒唐。
纥石烈桓端忍不住抱怨道:
“遂王完颜守绪私自潜逃出京,明摆着心有异志,结果当上了南京留守。那定海军的郭宁素有桀骜之名,皇帝让他当山东宣抚使,他还扭扭捏捏。娘的……看来,想要当官,先得……”
温迪罕青狗把一根连着大块筋肉的棒骨扔在纥石烈桓端面前:“行了行了,你且吃你的……说别人倒还罢了,那定海军郭宁,正有手下在复州活动,你这话要是传出去,必然得罪人!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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