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或许还在路上?义父,契丹人的包围愈发紧了,他找不到机会穿越敌阵,也是有可能的。”
“他最熟悉附近的道路!别人找不到机会,他还找不到机会吗!”蒲鲜万奴喝道:“不是说三天吗?援军不来,蒲速烈勐也不回来了吗?”
“这……”
都麻浑一时没法回答,耳听得坡地尽头数百上千人的脚步踏地声响起,他连忙道:“义父,我去指挥迎敌!”
都麻浑逃也似地匆匆离去。蒲鲜万奴举了举手,想要再找谁来问话,只见周围傔从个个面露苦色。
他奋然起身,按着腰间刀柄,在巨岩上转了两圈。
傔从们担心他被流失射中,想让他赶紧下来,却无人敢劝。
自古以来,用兵布局,重在先手。蒲鲜万奴原以为,自己最早看明白朝廷的虚弱无力,看明白东北诸将的人心离散,于是抢占先手。但这会儿他想到了更多。
“我明白了。”他喃喃道。
抢占先手是一回事,后发制人也未尝不可。这东北内地,有的是聪明人。他们早就知道,蒙古人不会容忍我的大志,不止一家等着我蒲鲜万奴翻船,等着我和契丹人两败俱伤呢!
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呵呵地笑。
想来,耶律留哥也是一样骑虎难下吧?我蒲鲜万奴打过几场败仗,他就真以为我是好欺负的了?
他的契丹人本部,真正能打仗的又有多少人呢?这几日,我不是活活崩下他几口白牙来?到那时候,他耶律留哥,不也是一口肥肉吗?
除非蒙古人插手……但蒙古人要什么,我可完全想明白了,那木华黎来此,纯粹是蒙我们呢,他的目标是……
哈哈哈!有趣!有趣!我真的明白了!
巨岩下的傔从头仰头看去,只见自家主帅披头散发,往来疾走,一会儿喃喃自语,一会儿哈哈大笑。众人收回视线,面面相觑,怀疑蒲鲜万奴是不是疯了。
可惜山下围攻的,是契丹人,他们压根不要俘虏,逮着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