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而策马行军时,两眼中刚毅果断的神色,丝毫不下于须眉。
“纥石烈防御使,你觉得,在南面相助我等的,是哪一路兵马?”她问道。
被阿鲁真称为“纥石烈防御使”的,便是肇州金军主将纥石烈德。他身材矮小,但肩膀和胸膛都很粗壮,一开口,宛如闷雷。
“我军鏖战三日,契丹人已经疲惫了!没有南面这支兵帮忙,我们也能赢!”
他转头看看远处,见追亡逐北的步骑显然骁勇异常,又不禁轻哼一声:“完颜铁哥统军使已经死了。完颜承裕手底下,没有这样的精锐……这老儿也没这样的胆子!我看,这些人必定是纥石烈桓端的手下!”
“复州的纥石烈都统么?”
阿鲁真有心找个人来问,因为战事仍未结束,将士们奔忙往来,竟找不着闲人。她环视四周,一眼望去,便知契丹军的主力绝不止黄龙岗北面与己方交手的这些。在南面,西面,至少还有上万人马。
但这支兵马,被纥石烈桓端一下就打崩了。她视野所及,亲眼见得南面的援军杀伤无数,杀得契丹军尸横遍野……前后只用了半天工夫!阿鲁真甚至还见到了几个被斩杀的蒙古军将,脑袋被挂在杆子上。看起来地位还不低,有一个千户那颜,其他几人至少也是百户!
蒙古人也插手了!而且动用了上千的兵力……
结果一样被打崩了!
这数年来,阿鲁真颇经战事,算得上一个老手,故而自然知道,能取得如此干脆胜利的复州军,强悍到什么程度!
这样的军队,如果不是对付契丹人,而转与上京兵马厮杀,结果会如何?
阿鲁真和纥石烈德两人,都觉得口干舌燥,简直说不出话来。
两人领着数百骑,沿着上长岭和神树山之间的隘口入来,慢慢地一直走到黄龙岗的中心地带。
眼前出现了一杆高大红旗,红旗下坐着个年轻人,正把一柄血淋淋铁骨朵拢在怀里,慢慢擦拭,时不时懒洋洋地打个哈欠。
年轻人身周,散落站了数十名侍卫,人人顶盔掼甲,手执枪戈弓失。看身形,高矮不一,但俱都面目肃然,威风凛凛。
“这年轻人,乳臭未干,气派倒是不小。大概是纥石烈桓端的亲信,我去问问!”
纥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