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倒,乃至有性命之危的。
这时候如果与蒙古方面爆发大规模野战,在后勤,财政,军队调度,乃至整个都元帅府军政体系的安排上,都要做应急的变动。而每一个变动,也是对当前潜力的榨取,对未来成长可能的损耗。
所以虽然北面蒙古部落异动,张绍的安排却都在城池防御,轻易不涉及其它。
一名副将跃跃欲试地问道:“要不,咱们多派兵力,向西面走一次,来个投石问路?若有机会,杀他一通狠的!”
这两年里,定海军和蒙古人厮杀的次数多了,原先萦绕将士心头的那种恐惧感大都消散,如这个副将一般胆量大的军官,甚至开始有意识地谋求与蒙古人野战的机会。尤其是缙山这里的守军,刚等到新的上司抵达,表现欲就格外强些。
但张绍连连摇头:“缙山这里,骑兵数量稍显不足。我们手头六百名骑兵,至少得留下一半的人,配合稳固城池攻守。以三百骑出击,随便遇上哪个完整的蒙古千户,恐怕要吃大亏,如果加上步卒,又恐缓不济急。”
副将看了看赵瑄,待要再劝。赵瑄挥手道:
“缙山城的城防很是得力。就算蒙古人想做什么,咱们固守城池防御,调度精锐步骑在外,依托城池往来扫荡。蒙古人的几个千户还奈何不了咱们……他们真要有什么图谋,反而会陷入咱们三处军事重镇的挟击,那是找死!放心吧,你们照着张指挥使的命令去办!”
那副将只得应了,匆匆下城。
张绍忽然回身盯着赵瑄:“不对!不对!”
赵瑄笑问:“哪里不对?”
张绍两道浓眉紧锁,却说不出具体的来由。过了好一会儿,他仍不言语,反而围着赵瑄走了两圈。
赵瑄只面带微笑,斜倚着城墙。
“你刚上任,就撞见蒙古人的异动……怎能如此镇定的?”张绍猛地喝问。
他看看身周,见将士们都去忙手头的事情,压低嗓音又问:“你事先知道蒙古人将有动作,对不对?蒙古人要做什么?你又要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