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再看索诺,只见他脑袋猛然一垂,血液顺着密集的小辫子往下淌着,而浑身都已经软垂,靠着旁人扶持才没有倒地。
此时帐幕被人猛然一掀,葛青疏带着几个随从踏步入来,一眼看到拉克申的凄惨死状,又惊得顿时止步:“这,这……是谁如此丧心病狂?”
几个蒙古百户担心他一直掀着帐帘,让外人看到里头情形不好,慌忙上来将之引入。
葛青疏转头又看到索诺的尸体。
“这不是索诺拔都儿么?难道是他下的手?”
哈马鲁丁连忙解释:“不,不,这是昨夜值守之人。马哈木百户讯问的时候,错手把他打死了。”
“这……”葛青疏一愣神,看看马哈木,想要说什么,又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也不知怎地,好几名百户都跟着葛青疏,往后退了半步。
马哈木见这几人脸色古怪,怒喝道:“你们这般看我做甚!”
哈马鲁丁心念电闪,当即冷笑:“索诺是千户的亲信,就算有罪,也不该这么轻易被杀死。何况昨夜情形如何,压根就没能问清楚。你这么急着杀人,是为什么?”
“这蠢货不该杀吗?”马哈木怒喝道:“他是值哨的拔都儿,居然放任别人进来杀了千户,按照草原上的规矩,你说他该不该死?”
“就算该死,也得问出结果才让他死!”俄木布在旁阴恻恻地补了一句:“我看,马哈木你是心虚吧?我看,杀人凶手说不定就是你的部下!说不定就是你指使的!”
葛青疏仿佛被这两人的言语惊到了,又往后退了半步。
哈马鲁丁和俄木布两人都道:“还请使者放心,有我们在,这厮断不能胡来!”
见两人这般模样,马哈木便如吃了只苍蝇一般地恶心。葛青疏这厮,不过是个小小的定海军都将罢了,昨日为了掩人耳目,众人陪他喝酒吃肉倒也罢了,这会儿还这样捧着他?
前两年大蒙古国强盛的时候南下厮杀,别说都将了,便是钤辖、指挥使、都监的脑袋,砍起来也不难似一个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