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内院中;又轻车熟路的径直走入小楼。
随即,她终于在众人的视线之下,轻声长叹了一口;又伸展开身姿,让一双侍女将拖地的锦绣罩衫,连同珠花的帷帽给解脱了下来;顿时露出一身云纹围帛和缕花半臂,如云霞蔚烂的织金宫裙。
皎洁丰匀的面容虽已过青春年华,但似乎风华绝代依稀;眼眸澄净如少女般的熠熠生辉;偶然举手投足间犹有往昔颠倒众生般的韵味。也让原本一片荒芜萧条的庭院,都变得有些明亮、温馨起来。
然而在见到这个女人的那一刻,江畋的身体中再度涌出,诸如似曾相似的孺慕、亲切,然而又混杂着隐隐的痛恨和排斥,以及近乡情怯的畏惧和退缩的复杂情绪,只想狠狠质责和怒斥对方的冲动。
与此同时,在这间空荡荡的陈年内室里,她却是不顾灰尘的坐在床帐间;突然唱起了一首曲调婉转悠然的小曲。只是曲调虽然疑似为《南方有佳人》的旋律,但是内容却更疑似一首古时的儿歌:
“弃儿花间妾身轻,儿啼呱呱莫断声。
三朝有乳未能饮,游人闻泣应伤情。
妾能生儿不能养,花间会有人来往。
桐花小凤花为胎,花使生之叶使长。”
随着她清唱的曼妙声声,掩身梁上阴影中的江畋,也似乎再度在脑海中浮现出一些记忆碎片:比如,在一处晨钟暮鼓的山寺中,单纯而清净的幼年带发修行生活,以及面目模糊到想不起来的老和尚。
然后,又是芳草萋萋、花树繁茂的巨大华苑之中,在众人的前呼后拥追逐之下,尽情奔跑和放飞自我的恣意与尽情;最终一头撞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又变成了夜灯苦读中,被手持团扇的轻声拍打。
那是一个个日日夜夜的持续陪伴,与没日没夜的轮番教导;只是为了将一个从山寺中走出来的白纸,在最短的时间内,浸染、熏陶呈一个大人物们多期待的模样;也是为了不想看到她的伤心和失望。
接着又是站在一次华美的厅堂中,被一个威严庄重却难掩嫌恶的华服男子;像是一件会自己行走和演示的道具、器物一样;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大半天。才面无表情的微微点头,牵带到一处高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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